西城门。位兵卒拔出长刀,猛的砍死身边十卒。犬丁亚!“维阳人!河南人!河内人!董卓坏我家园,又欲火烧维阳,断我根脉。今日不杀董贼,更待何时”。
丁荣五百人自入雏阳后,斩杀首级无几,却收拢无数降卒。甚至到最后,五百兵卒,全都被丁下放至去整编降卒。本来预期中是一场血战,但不料仓猝间却成了收编降卒。
这也是吕布帐下士卒,多是河内人、并州人,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兵卒,而非是董卓直系精锐。当然若是董卓精锐,也轮不到他吕布率领。
这些兵卒,有的是维阳本地附近人,自然对董卓迁京、挖陵墓、焚烧维阳等决策无比愤怒,昔日军中不便表达怒意,今日董卓势衰,积累许久的怒气终于一时爆发!
还有一些兵卒,为吕布军中老人,素与凉州军不合,今日见董卓连败,自然落井下石,猛戳凉州军的后背。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却是眼下虽说类如刘岱、袁绍等大军阀,已经心怀异心,但是所有各州兵卒还对四百年汉帝国怀有深厚感情。
天色昏黑时分,丁荣已经勉强控制住耸阳城。
清点一番人数,五百余并州兵仅仅死亡三位,而他们收拢的降卒却高达两千七再余人!
现在,一位并州兵,平均统辖五名降卒。
若是一旦令这些降卒得知,入维的仅有他们五百人,这种人数比例,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一位亲信,向丁荣附耳说道:“我军并我半点援兵,却该如何安排这些降卒?若是一旦再起混乱,我们五百人却是有可能全灭于旗阳城!”
丁荣神色严肃,小声道:“州牧曾经教导过,此类情况,可以令这些降卒互相监视,层层责任到位,分离降卒之不满。自古不论是治民,还是用人手段,都是一环套一环。不劳上层亲自动手,下方基层已经分成数派,互相制约
“不过,若只是如此,还不能保全万一。你速速与城外通信,令城外骑兵一边奔至孟津小*平津,向各从事或者州牧报告雏阳之事。另外,还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亲信听到了荣吩咐,悄悄从热闹人群退出,奔向城外。
一如丁荣预料,有些降兵见城外援军经久未至,心中逐渐怀有顾虑,纷纷向丁荣询问:“都尉大人!前时十数里外已经扬起烟尘,怎这光景,却还不见我并州兵抵达睢阳?董贼屯戍函谷关数万步骑,不可小觑呐!单凭我们数千人,绝计不能守护维阳的!”
拨乱反正之后,这些降卒口中,毫无例外,皆称董卓为“董贼。”
丁荣巧妙的玩起拖延大法:“我不过是小小都尉,哪能尽知主帅、校尉布置!主力经久不来,我也茫然不知具体。这样吧,我立时遣信使出城,探寻我军主力已至何地!诸位还请稍等片刻!”
丁荣说完这话不到一刻钟,城门处突然传来喧闹声:“信使!是我并州军信使!”
丁荣向各位降将一摊手,笑道:“才说我并州军主力何在,信使立时赶来,真是巧合”。
骑士信使入城之后,立即宣布军令:“闻听维阳豪杰聚义,拨乱反正,协助都尉丁荣夺取睢阳,吾不胜欣喜。本欲与众雏阳豪杰相聚一谈,然军事为重,不容片刻迟缓。”
“并州五万大军,州牧自领两万,破击孟津戍卒、吕布主力后,业已牵军东去,往击荣阳徐荣部。今都尉丁荣,你既夺雏阳,我则率大军奔击谷城,杀向函谷关,毕其功于一役!”
“维阳,大汉京都,不可有失,了荣你务必小心谨慎,防成维阳,居中协调战事!”
“并州刺史部从事韩暹亲笔。”
丁荣恭恭敬敬结下军令,假意长叹一声:“原来从事见我夺取雅阳,已经引军杀向函谷关。却是要多谢谢诸位维阳豪杰,为我并州军赢得击破函谷关战机
听到信使言,大军转而击向维阳西方的谷城,众降将降卒,虽然隐隐有些不安,但大多人已经安心。既然已经投降,他们也不会无故反叛。他们眼下的担忧,只不过是害怕董卓携军回攻摊阳,诛杀他们这些二五仔。
然而,这些雏阳降兵降卒,却是有所不知:这个所谓的信使。其实不过是丁荣玩弄的诈计而已。
莫说真正的信使,便是丁荣派往报信的斥候,还趁夜匆急赶路!
黄河南岸,小*平津。
晴朗的夜空,半圆的月亮悬挂于高空。
月光之下小*平津渡口虽然未有往日的喧闹,但是依然船只来往络绎不绝。
刘枭背负双手,站在船头,指着越来越近的小*平津渡口,向裴潜、卫凯说道:“前年我强渡黄河,却有折戟而还。今日二次渡河,却不知能否望见雏阳城?”
注“:铁镶、剪刀等常见农具、家用器具,铁制,汉世已有,模样与今日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