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来攻打雅阳了,快关城
这位兵卒正在呼唤间,又有一名凉州老兵,狠狠砸了他一拳二“鬼叫什么!城门关上,我们怎么办?”
其他凉州兵,一时间齐齐改变语气,不再大声呼唤戍卒关闭城门。诚如老兵所说,城门关上,他们怎么办?
若能安然活命,谁会无故求死?
先入城再说!这些凉州兵都是这般念头。
城门头上,某城门都尉远远瞧见扬起的尘烟,拍腿大叫道:“不好,并州军主力来攻打摊阳了!吕将军、孟津兵定然已经大败西去,这维阳如今已经是一座孤城,不能独守!”
都尉眼珠一转,挥手招来亲信:“相国才经大谷关惨败,我军士气低落。今并州兵突然发难,掩袭我部,令人防不胜防!并州军势大,姊阳必不能强守。且吕将军早传有军令,令我等尽快撤退 护军不失。”
“眼下维阳,已是孤城,不能勉强守护,索性我等自西城门逃往函谷关,汇合相国,来日再与并州兵交阵。而且这又是符合吕将军保全本部军伍计策,诸位以为如何?”
大谷关惨败后,凉州兵士气已经低落,又经吕布惨败,凉州兵士气更是薄如发丝,不复决死赴战之心。
望见远处飘起的灰土尘烟,凉州兵下意识的,都以为这是并州兵本部主力来袭。本来就在撤退的吕布兵,此玄哪有半点决死妾战之 心。
听到城外漫天杀声,眼前远处尘烟,这些雅阳戍卒,不约而同,选择西城门逃往函谷关。
“自然是惟吕将军军令”。周围诸人异口同声。
就这般,本来该防守北城门的兵卒将校,却选择逃向西城门,撤往函谷关。
也是因为睢阳戍卒大都战心乏乏,使得丁荣夺取维阳的机会更大几分。
“董卓、吕布已败,勿随恶贼妄丢性命!”
“并州人不杀并州人!”
丁荣晓得单凭自己五百人,绝难控制维阳,所以口号喊的贼响,未开始决战,已经开始收拢人心。
正在没头没脑,皿处逃奔的兵卒,听到了荣这些口号,有些人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
有一位腿脚受伤不能跑的吕布兵卒,瞧见丁荣率众杀来,连忙丢弃手中刀剑”双手抱头,大声高呼:“我是并州人,我是并州人!我投诚!我投诚!我投诚王师。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丁荣脚步停下,也不嫌弃这降兵是个残废,随即大喝道:“凡投诚者,左袖卷起,自动替我军追杀逆贼,安护摊阳民宅!行动不便者,停留在原地,莫要随意走动。”
丁荣爽快接纳这名腿脚不便的兵卒,却是抱着千金买马骨心思。
有这名腿脚不便的士卒作为投降前驱。其他吕布兵,也有模有样的选择束手投降。
丁荣为加强兵力,稳定维阳局势,自然是来者不拒,一一收纳,甚至一位明显河内腔士卒高呼自己是并州人,丁荣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按照并州兵制度接纳。
因为丁荣的宽容,又有一位跑不动的凉州人,也心怀饶幸的举起双手,一口凉州音的大呼:“我也是并州人,我也是并州人。我也投诚”。
这凉州人身边一人,噗哧一声笑道:“就你那一口蒋州腔,也是并州人?”
那凉州兵头一拧:“我母亲是并州人,我祖母是并州人,难道还不成?。
不过,丁荣并没有深究其投降士卒为何地人,但凡是投降者,接纳。甚至为避免此类冲突,丁荣以及其部下口号也即时更改,不再限制于接收并州兵投降。
总之,凡是投降者,丁荣全部一一接纳。
如是一来,不知不觉中,丁荣的五百兵卒外围,已经聚起七八百降卒,为其张势。
“并州军至,跪地投降者,不杀!”
“传安汉大将军、车骑将军、兼领并州牧九门侯刘呆之命,灭杀董贼,安保大汉园陵。无论并州军、凉州河内军、维阳南北军,但凡心怀大汉者,速速拨乱反正,共灭董贼死党。”
“董贼残破雏阳,坏我汉室宗庙,又掘先皇园陵,但凡大汉儿郎,人人得以诛之!”
“并州数万大军随后即至,胆敢顽固抵抗者,灭门抄家!”
随着丁荣聚集的降卒越来越多,洛阳城内逐渐被并州军口号覆盖。借势涨势,丁荣五百人的权杆,撬起整个维阳城。
随着并州力量在洛阳城内占优,正如丁荣所推测那般,一些对平素董卓稍稍有点不满的兵卒,也纷纷操起兵戈起义,趁机发难。
某处,一人撕去左袖,高呼:“我乃故虎瓒卫。董卓残暴无行,不但挖掘园陵,又欲火烧维阳,岂能容之。起义!起义!反正!反正!共杀董贼!组建义兵入长安!”
某处,正在南宫城门堆积柴火一人,甩去手中干柴,掀起左袖,拔出刀刃。此人爬上柴堆。向周围兵卒大呼:“我乃故羽林郎!董卓无义,焚我家园,残害天下。今日反正,愿奉车骑将军刘皋为主!凡与我同志者,向我集中,共杀董贼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