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岳父和岳母要来我知道,但曾首辅次子怎么也要来了?”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家和令娆全平的关系?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又拿他们的好处了?”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莫元白,纵是已经当爹的莫经溪,也是忍不住心里发怵。
只见莫经溪忙看着莫元白摇手说:“这怎么可能呢,爹,你应该了解我才是,我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点东西就做这事呢,您听我说呀。”
莫元白盯着莫经溪看了几眼,直到莫经溪有些发毛的时候,他才冷哼了声转过头。
莫经溪擦了擦险些要冒出来的冷汗,坐在莫元白身侧的凳子上说:“爹,您也知道曾首辅是婉儿的三爷爷,这关系血缘关系很近了。”
“前些天关南叔知道腾儿满月,老早就去见了岳父,说是要来参加腾儿的满月礼。”
“您说,人家都亲自开口了,也不能明着拒绝吧,好歹也是明面上的亲家,也不好拒绝,这不,岳父就先答应了下来。”
“今日特意来这么早,岳父也是要和您解释这事的。”
“您就别不乐意了,好歹也是咱们明面上的亲家,人家肯来是也是给咱们面子,您高兴乐意了喝几杯,不愿意了,笑着应付两句也就过去了。”
莫经溪看着还是闷闷不乐的莫元白,笑着起身走到莫元白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还不停的轻声劝着。
那讨好的模样,看的房氏和曾婉儿也是哭笑不得。
莫元白心中有再多的不满,这时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一下子将莫经溪的手打了下去瞪了他一眼说:“行了,我知道了,我这一关算是过了,等会令娆和全平那你自己再去想办法吧。”
听到莫元白提到了莫令娆,莫经溪原本高兴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张了张嘴,想要让莫元白帮忙说些好话。
但看着莫元白那一副拒绝的神色,也是闭上了嘴,闷声“哦”了声,坐在了曾婉儿身侧,和她轻声的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但看着曾婉儿那气呼呼的脸色,还有莫经溪一脸讨好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把主意打到曾婉儿身上了。
正在逗弄着孩子的房氏和莫元白见状,嘴角含笑的微微摇头。
看着怀中四处蹬着小腿小手的莫瑞腾,房氏眼中的喜爱让莫元白看着都是有些羡慕。
“你说今日腾儿满月,太后会不会来啊,当初瑞麟满月的时候太后和皇上,还有长安长公主可是都来着呢,咱们虽然不如长房身份贵重,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吧,那我可不依。”
莫元白听着房氏嘟囔的话,抬了抬眼皮,直接回了句“你不依能如何?”
房氏一听也是语噎,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说了声什么,低着头又去逗弄孩子了。
莫元白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手上端着开胃的山楂茶轻抿着,双眼微眯,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晌午的时候,广恩伯府亲朋好友宾客纷至。
有与莫元白交好的同袍好友,年少时一块玩闹的兄弟,还有入朝为官后的面上的同僚,以及数不清的侯府门生,他们纷纷带着厚礼前来祝贺。
一时间,整个广恩伯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片喜气洋洋。
大厅内,更是人潮涌动,一片欢腾,亲朋宾客们互相交谈,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
莫经溪作为伯府的当家人,站在门口处迎接来宾,而莫元白和忠毅泰安侯莫经泽则站在大厅中央,同样笑容满面地与进府的众人笑着交谈。
身侧一个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莫经意、莫经略、莫元礼等人,也在四处走动。
女眷们则由房氏和曾婉儿,还有过来帮忙的侯府老夫人孙氏招呼着。
那些给侯府面子前来的皇室宗亲们,则是由韶阳公主出面招待,一位位皇室宗亲在韶阳公主的招待下,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伯府的丫鬟小厮们忙碌地穿梭,为宾客们递上精致的茶点,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爹,这广恩伯府只是侯府二房子嗣罢了,一个满月礼,竟然也来了这么多贵客,就亲王和郡王就有三四人,更不用说那些正三品以上的大员了,可真是给他们面子啊。”
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看着门外络绎不绝的宾客,忍不住感慨道。
锦衣身侧的长者闻言,笑着解释道:“这莫元白莫大人,可是与当今太后龙凤双生的弟弟,皇上的嫡亲舅父,今日这可是广恩伯成婚五年难得的嫡子满月,想要与他们扯上关系的不在少数。”
“今日来伯府,不说有可能得见太后和皇上圣颜,就是能与莫大人拉近些关系也是好的,这莫大人过段时间就要成为莫总督了,这可是封疆大吏,日后前程远大啊!”
长者说着脸上满是羡慕。
年轻人闻言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思忖:广恩伯府能有今日之辉煌,很大的原因是出了个太后,如今明帝后宫还未有皇后,高位嫔妃也就那么几个,一切大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