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操作看上去复杂，其实全部做完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转完了公司微博，龚清晨的手机在微博页面停留了一会儿，隔几秒钟就刷新一次，终于看着转发和阅读量一点一点地上去了。
在关注着这些数据的同时，她的眼睛还要分出来一只看着电视，以免错过新的槽点。
等季云扬给笑笑讲完故事，看着她睡着以后，到客厅来找龚清晨的时候，就看见她好像打仗一样的一会儿低头刷新手机，一会儿抬头看电视，连他到跟前了都不知道了。
“我该怎么帮你啊？”季云扬在她身边坐下问道。
“你帮不了我。”龚清晨连个眼神都没法给他，残忍地拒绝了他，“你这个人平时根本不刷微博，什么梗都不知道，要是听你的只能吸引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
“大爷大妈怎么了！”季云扬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公司不就是要宣传楼盘嘛！那些沉迷网上冲浪的年轻人哪一个能买得起房啊？主力还不是这些攒了大半辈子钱的大爷大妈们么？”
“网上冲浪？”龚清晨被这四个字震惊了，她终于舍得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季云扬，然后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季云扬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他知道自己肯定说了什么戳中了她的笑点，但是到底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龚清晨笑完了，也不跟他解释，只是自己埋头工作，偶尔想起来“网上冲浪”四个字，又是憋不住一阵猛笑。
季云扬心里郁闷不已，伸手拿起龚清晨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打开微博，他倒要看看，这上面有什么好玩的！
平板上登陆的是龚清晨的个人号，季云扬刚一点进去主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刚刚转发的那一条“我老公的公司”什么什么的，他心里刚刚稍微激动了一下下，眼睛就瞥到了原博的账号昵称：“恒业官方。”
这一瞬间，季云扬想拿起平板当成板砖去找霍澈决斗。
龚清晨见他刚拿起平板就不说话了，好奇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见页面果然停留在她转发恒业的那一条上面，心里叫了一声“不妙”，赶紧解释道：“我转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你，真的！”
季云扬闷闷不乐地返回主页，继续查看其他消息。龚清晨的这个个人号一开始开通是为了记录自己心情的，但是后来因为写了那一篇霍澈和霍晓冉的稿子，自媒体发布的时候艾特了她，所以逐渐有粉丝开始关注她，她也开始向段子手转型了。季云扬翻她以前的微博，发现除了抖机灵就是转发哈哈哈，一点有营养的内容都没有。
“啧。”他有些嫌弃地放下平板，“现在上网的人都是吃你这一套的吗？”
“没办法啊，碎片化阅读嘛！”龚清晨说道，“现在大家的节奏都那么快，一条段子最好一眼扫到底就能笑出来，不然就会被淹没在信息的洪流中了。微信公众号那边还好一点，起码一两千字，说事儿还能说一点，但是也不能太长，要不然根本没有人有耐心看完。”
听她这样说，季云扬想了想，在微博上搜了搜自己家公司，发现除了和霍晓冉订婚的消息就没别的了。那两条花边新闻是他让何尚书联系删掉了，但是其他的新闻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呢？
“没有多正常啊！”龚清晨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公司又没开微博，又没公众号，规模在业内也不算最大，你又少露脸，又没有给微博塞钱，搜得到才怪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季云扬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趁着节目中间插播广告的功夫，龚清晨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下来，在原地蹦了几下开舒展筋骨。自从做了这一份工作，她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不如以前那么健康了。
“要不然，”季云扬思考着，开口说道，“你在霍澈这里干得累的话，就回来吧，我也把新媒体交给你管。”
“你想得美！”龚清晨立刻开口拒绝，“你公司啥都没有，我就去搞新媒体，这完全是白手起家啊！霍澈我好歹给他安上了一个‘国民老公’的人设，能带动品牌的知名度，你有啥啊？你订婚的大照片哪里都是，连我妈这种不怎么上网的老太太都知道，根本没办法给女粉丝幻想的余地，没戏！就算不说这些，你把王亚茹解决了吗就让我回去？”
季云扬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被她这么长篇大论地一通怼。他赶紧放下平板，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太太饶命。您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我无条件支持！”
“本来就是！”龚清晨“哼”了一声，舒展好了筋骨，又跳回到了沙发上，盘腿坐好，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把现在这份工作干熟了，你倒想坐享其成，信不信霍澈拿着板砖跟你干架啊？”
“他找我？我还没找他去呢。”季云扬一说这个倒是想起来了，指着龚清晨的个人号的转发说道，“你都喊老公了，我还没找你的事儿呢。”
因为他是笑着说的，龚清晨看了他一眼，也笑起来了：“都是为了工作嘛！”
季云扬嘴里应了声，又开始在微博里面搜索春晚相关的段子了，一开始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