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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童年(二) (第1/2页)

青蛙是大面积遭殃。

其他小动物则是小范围遭殃。

蜻蜓、蝙蝠、老鼠、蛇,都是名单上的。

在雨后空地上,总是有成群的蜻蜓在飞。看着能飞的蜻蜓,总希望自己也能飞,但这却并不现实。

抄起扫院子的大扫帚,迎着低飞的蜻蜓群拍下去,总会有那么一只倒霉的蜻蜓中了招,被拍在了扫帚里。

潘修礼拣出那只“天选之子”,拔掉它的腹部,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段扫帚的枝条末端。然后,放手一扔,那蜻蜓便飞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它再也飞不了那么高了,只能在低空摇摇晃晃地飞着,甚至坠落到地上。

潘修礼望着那随时都可以抓过来的蜻蜓,顿时有了掌控其他生物命运的成就感。

蝙蝠则不是为了掌控其命运,而只是出于好奇。

蝙蝠这种生物并不容易看到,却在一天傍晚看到了成群结队的蝙蝠。

潘修礼听说蝙蝠是老鼠偷吃了盐而长出了翅膀,虽然他也知道这就是一个传说,并没有科学依据,但还是想一探究竟,看看蝙蝠与老鼠是不是只差着一个翅膀。

翅膀差不多,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如何发出超声波,教给人们研制出了雷达。

那是一个傍晚,潘修礼见到了一群蝙蝠在低空飞翔,他赶紧拿出家里给牛拌料的木棍,因为这条木棍趁手、好用。

蝙蝠太多,根本不用瞄准,一棍下去,就有一个倒霉蛋落了地。潘修礼揪起它的翅膀,仔细地看。

这只蝙蝠除了身体很小外,并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潘修礼大失所望,又听到母亲喊他回家吃饭,便丢了蝙蝠,回家去了。

老鼠是公认的坏家伙,却也是公认的不好逮。在家里,除非是有猫的身手,否则很难在逮老鼠这个事情中占到便宜。

但并不是人类就要乖乖地束手无策。

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也是老鼠们储藏物资的季节。

当然,这场人类主动出击的事件中,对象不是家鼠,而是田鼠。

田鼠喜好挖一个洞,把它们搜集到的物资放到洞里,什么大豆、花生、玉米都是常见的,可以这么说,只要地里有的,在它们洞里都能见到。

拿上一张铁锨,就可以出发了。

如果还想收获得更多,那就备上蛇皮口袋、水桶、火柴和家犬。

蛇皮口袋是用来装“缴获物资”的,水桶是为了用“水攻”的,火柴是为了用“火攻”的,家犬是为了追踪的。

蛇皮口袋自不必多说,“水攻”可以讲一讲。

“水攻”就是在找到田鼠的巢穴后,提着水桶就是一通灌水,水流冲击着巢穴,很快就会在鼠洞的另一个口里冲出粮食来。

这个时候,有可能还会收获几只大老鼠和一窝小老鼠。

对待大老鼠,人们总是毫不客气地当场拍死、摔死或者铲死。

对待小老鼠,不只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也会被它们那可爱、干净的外表俘获,忍不住去逗它们、呵护它们。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那是因为理智往往战胜了第一情感。

新鲜劲过后,大人会毫不犹豫地结束小老鼠的生命。小孩子们也出奇地同仇敌忾,没有一个为小老鼠的死去而伤心的。

“火攻”最有意思,准确得说是“烟攻”。

找一把随手可见的庄稼杆,棉花杆、玉米杆都行,用火柴在洞口点燃,那燃出的烟就会顺着洞口进去,呛的田鼠们纷纷出逃。

要是知道田鼠的后门,在那堵着最有意思。田鼠们跑出后门,见有人便不敢往前跑,而又被后面的烟熏得受不了,只能就地“被俘”了。

“火攻”最有成就感,是与《三国演义》里火攻最能产生共鸣的。那被倒了黄龙的田鼠似乎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汉贼”,小伙伴们全都成了功臣。

蛇是小伙伴们最害怕的生物。

家里老人说,看见蛇在吐信子,那就赶紧把头发弄乱。因为那是蛇在数你的头发,头发数清了就要被吃掉的。

因此,你会在农村看到一个有趣的场景:一群人远远地围着一条蛇,那条蛇吐着信子看着众人,一帮小朋友一边恐惧地看着它的信子,一边拼命地在脑袋上乱抓,口里默念“数不着我的头发,数不着我的头发……”。

一般情况,小朋友们碰到了蛇,只有跑的份,从来不敢招惹。可如果在田野里发现了一条落单的蛇,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潘修礼清楚地记得,有一年秋天,他们四五个小伙伴们在地里玩,时不时还点燃一堆枯草,办一个小小的“篝火晚会”。

恰巧有一条蛇路过,也许是它有些胆怯,也许是小伙伴们胆子大了,大家居然没有跑,反而围起蛇来,不让它逃走。

“我们烤蛇吃吧?”一个小伙伴提议道。

“好好好……”其他小伙伴响应着,没有一个不赞成,没有一个不兴奋,因为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有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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