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后脸带笑意的抱着皇长孙,恭敬地对脸色蜡黄瘦了脱相的皇帝说:“皇上,臣妾把孙儿抱到身边来,放在臣妾的身边亲自教养,皇上您说可好?”
皇上一脸木然,瞅了皇长孙一眼,淡淡地说:“孩子都已经抱进宫,你就好好放在身边养着吧,看来明日早朝可以与大臣们商议立太子一事了。”
“是,皇上说的是。”皇后一脸赞同,再不立太子,那群大臣怕是要血溅朝堂了。
翌日,一早。
金銮殿。
文武百官听说唯一一位皇子昨儿得一位子嗣。
这可是皇长孙呀。
他们高兴地痛哭流涕,多少年没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了,纷纷出列劝谏皇上立顾见礼为太子。
皇上靠坐在龙椅上,耷拉着眼皮,神情疲惫地点头:“准奏!”
虽说已经有一位皇子,且是唯一的一位皇子,按理说不立太子也没什么的,在他驾崩后这位皇子顺理成章能坐上皇位,可差就差在这位皇子是过继来的,立了太子才名正言顺,到时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选皇位继承人本就很难,要防着外戚专政,宦官专政,文官专政,武官专政,世家门阀把持朝政……
现在就这么一个皇子,成年的皇子,这些顾虑统统都不用考虑,因为没得选,可悲可叹又可喜,喜的是皇子有子嗣,不像他,无子嗣。
齐刷刷地,文武百官跪地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队列中的临江侯,内心十分复杂。
太子的长子是他的曾外孙,本来是好事一桩,可是曾外孙被皇后抱养,这事光看着就觉得不简单,内里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确立了太子,过程很顺利,朝臣们一致同意。
立太子的诏书第一时间被太监苏右寀捧到了皇子府,不,以后皇子府就是太子府。
苏右寀神采飞扬,与有荣焉,当事人顾见礼面上却是平平淡淡,不喜不悲,给苏右寀的印象就是这位太子荣辱不惊,堪当大任。
但顾见礼的内心是愤怒的,暗暗发誓绝不会让昨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
顾见礼接了圣旨,好生送走苏右寀,立刻去了韶华院。
睡了一觉醒来的崔侧妃,养足了精神,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又哭又闹,说昨日桑侧妃故意撞倒了她,要殿下为她做主,严惩桑侧妃,可一听说儿子被皇后抱走抚养,她立马不闹了,不敢说桑侧妃半句不是。
儿子都捏在皇后的手里,她哪里敢得罪皇后的侄女桑侧妃。
现在听说殿下被立为太子,她想报仇的心思又冒出来了。
“殿下,殿下要为妾身做主,桑侧妃她……”崔侧妃有些犹豫,内心很纠结,想为自己和儿子出口气,又顾忌着养在皇后身边的儿子,投鼠忌器。
“来人,把桑侧妃叫来。”顾见礼声音里带着愤怒,出离的愤怒,崔侧妃怎么听不出来,她心中一喜,胆子又大了起来。
“殿下,能不能把我们的儿子要回来,妾身都没看到儿子一眼,呜呜呜。”
说着话,崔侧妃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的侍女忙劝她别哭,月子里掉眼泪不仅伤眼睛,还伤身子,崔侧妃哪里听得进去,接着哭,泪流满面,哭得着实伤心。
顾见礼朝崔侧妃摇头,把儿子要回来这事他办不到,脸上带了些无奈,不过,给崔侧妃出出气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不一会儿,桑侧妃来了,她是被侍女簇拥着而来,给顾见礼行了一礼后便站着不动。
顾见礼脸一黑。
崔侧妃看到桑侧妃,既恨又怕,很纠结,嗫嚅着,终是憋出了一句:“姐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撞倒妹妹?害得妹妹早产。”
说话间,崔侧妃一直在抹眼泪,很是委屈。
桑侧妃作出很是不解的样子,反咬崔侧妃一口:“崔妹妹,你说什么瞎话呢?我什么时候撞倒你了?你别血口喷人,你现在好好的,你的儿子也顺利生下来了,就恃宠而骄,想污蔑我,想害我,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
现在她可不怕崔侧妃,桑家手里有崔侧妃的命门,不过这一切都要怪那两个产婆,不是说好了要弄死那个孩子的吗?到最后那两个产婆没把孩子弄死,她们自己却是死了,真没用,害得姑母要抚养一个贱种。
桑侧妃狡辩,不承认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说她污蔑桑侧妃,崔侧妃听后气得肝疼,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直冲脑门,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姐姐,你想抵赖,昨日在场的可不止你一人,袁良媛和李良娣也在,我的侍女月初也在,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就是你把我撞倒的。”
“来人,去把袁良媛和李良娣叫来。”顾见礼怒吼,他是相信崔侧妃的,更加相信翩珃,翩珃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与崔侧妃说的大差不差。
看到太子吼她,桑侧妃吓了一跳,看来今天是讨不到好了,惹怒了太子,可是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