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叔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您就别问那么多了。”
明语意开口打破了有点尴尬的局面。
夜夙衍已经好久没听到明语意叫自己陛下了,乍一听,还有点新奇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点心痒痒。
夜诚看着某人被堵回去的样子,偷偷发笑,当年军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小霸王如今也有人能约束住了。
他很欣慰。
在明德殿用完膳后,夜诚才回了自己在京中的住处。
夜夙衍则是带着明语意回了坤宁宫,他突然就想讨债了,这一夜,坤宁宫又久违地传出了好几次叫水声。
夜诚回府后,已经有人在月光下负手等着他了,猛地看见那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这让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走近,才发现真的是他,两人许久未见,相顾无言。
翌日,朝政重启,今天萧褚和夜诚业出现在了朝堂上。那些老臣看见夜夙衍,突然就激动了很多,毕竟有了明语意行为的对比,他们突然就觉得夜夙衍对他们宽容,温和多了。
“今日早朝,只有一件事,关于雍亲王谋逆之事,刑部和大理寺已经有了结果,众位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夜诚首先站了出来,他得表明他的态度。
“陛下,雍亲王拥兵谋反,骆国公,林雄等人皆为帮凶,断不可轻纵。”
“陛下,雍亲王乃是陛下的亲弟弟,臣认为可酌情从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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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夙衍也不表态,专心听着他们在下面吵,不过他发现那些之前动摇的官员都静悄悄的,也不表态,生怕夜夙衍想起了他们。
总的来说,赞成严惩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而那些认为应该从宽处理的都是皇室宗亲以及老臣。
“好了,别吵了,这件事朕已经有决断了。”
“最近,朕会清理朝堂,众位都藏好自己的阴私,若被朕发现,罪同谋逆。”
这次,夜夙衍下定决心要处理一大批人,朝堂,也该换换血了。
下朝后,夜夙衍去见了夜夙恒。
刑部的大牢中,夜夙恒身上还穿着那身战甲,只是凌乱的头发显得他很颓唐。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吗?”
“皇兄,你知道的,当初若非太子他们步步紧逼,这皇位根本到不了我手上。”
“可是现在既然到了我手上,我就不会轻易把他让出去。皇兄你可明白?”
夜夙衍的一番话让夜夙恒陷入沉思,年幼时,他也曾羡慕过夜夙衍在军营里肆意快活,比他们这些在宫中汲汲营营,讨好皇帝和朝中各个大臣的皇子不知潇洒了多少。
原本太后将夜夙衍放入军营是为了给他培养军中势力,所以在太子等人对他打压欺辱之时,他们从未出手相助,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以便更好地掌控他,可他们都没想过,有一天夜夙衍会脱离他们的控制,以雷霆手段斩杀仇人,坐上了那个位置。
夜夙恒在想,若那时,他们出手护他一次,或许结局就不是今日这般。可事情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
“罢了罢了,成王败寇,我认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夜夙恒何其骄傲,是什么事能让他开口求人,夜夙衍倒有点好奇。
“我会给梁氏一封放妻书,到时候还望你莫要为难她,这些年终究是我亏欠于她。”
夜夙恒知道,他说的梁氏就是他的王妃梁倾,那女子也是个可怜人。
“好,这件事朕答应你。”
“多谢陛下。”
生命的最后,他还是真心唤了夜夙衍一声陛下。
本来夜夙衍已经把处决他们的圣旨拟好了,可是天牢来人禀报,说是骆国公求见。
无法,夜夙衍只能再走一趟天牢。
骆子初已经整理好了自己,静静等待夜夙衍的到来。
“说吧,你执意要见朕,是有什么事?”骆家,对于夜夙衍来说一直是心腹大患。
“陛下,老臣罪该万死,但陛下可否开恩,放臣的家人一条生路?”
“骆子初,你该知道,你所犯之罪,足够朕灭你九族。”
“陛下,若臣用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呢,可否保下他们?”
骆子初的眼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底牌。
夜夙衍自然知道他的这张底牌,否则当初也不会绕那么大的圈引他们入局。
“好,朕留你家人行性命,但全家流放,终生不可回京。”
“微臣叩谢陛下圣恩。”
“但同时,你得告诉朕,你背后之人的事情。”夜夙衍和明致礼他们,都知道幕后之人是何人,但是他们却不是很了解他的手段。
骆子初也没有犹豫,从那人放弃他开始,仇恨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骆子初将这几年他们之间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夜夙衍。
夜夙衍不禁疑惑:这真的是他那个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