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弟子进来,还请大人一起放出。”
“什么弟子?这儿一直只有我一人在,根本就没有看到佛门弟子进来。”
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感应到自己身上佛法的流失。
黄狗精可不是他的弟子,而是他的法力伽蓝。断了法力连接,他便猜到黄狗精出事,否则他也不会出现。
师弟之死他急,但是法力伽蓝没了,他更是焦急。
只是怀疑眼前的城隍神术很高,否则黄狗精也不会什么都没发出,便失了踪,不然他哪儿会这么客气。怎么说地藏王菩萨在地府的地位之高,根本用不着给一个城隍面子。
可是宁采臣一推二五六,说没看见,他急了,露出怒面恶相道:“小小城隍,满口谎言。快说!你把老衲的弟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是稍慢了些,老衲便拆了你这破庙!”
果然是一路人,张口便要拆庙。
“拆庙?你不过一和尚,竟敢对神不敬?”
“神?哈哈!除我佛之外,这世上哪来毛神。你若是交人也便罢了,若是不交,哼!老衲连你也废了!”
和尚是真的急了,自从进了庙,他便不断感应着自己的伽蓝。可是别说人了,就是连法力也感应不到。他一身佛法有大半靠黄狗精法力的支持,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又怎么会不急。
至于这会不会太不给城隍面子了?
一个小小的城隍,又有什么面子?需要时,叫一声城隍。不需要了,就是渡化了,别人也无话可说。
城隍为鬼神,鬼在前,说明他本身先是鬼,只要是鬼,他佛门弟子就渡得。
“哼!好大的口气!”宁采臣把手放在他的页面上。“无法,嗯?好一个无法,你还真是无法无天,竟然用活人炼法!”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和尚一身佛法不凡,还以为他是佛法精通,可生死簿上对某些罪孽深重之辈的警告,不用查询,便清楚列出无法和尚一生竟然用七百七十七名鲜活的人命修炼。
就是死者的尸体也不放过,直接喂了黄狗精。
本来他还对自己在黄狗精身上实验,多少有这么一点儿歉意,但是现在,这个老和尚他还想把他留下了。
“无法无天?哼!老衲竟然法号为无法,便注定要无法无天了。听话,乖乖地把人交出来,老衲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就是阴司,也可比不去告你,否则你这身官衣,老衲看,你也穿不久远。”
宁采臣眉头一挑,立即放出精神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扒我的官衣。你对神不敬,出言恐吓,罪加一等!”
“我罪加一等?我再怎么罪,也没有你的罪大?”无法骄横道。
宁采臣心想:我有什么罪吗?我有罪吗?这样想着,直接说道:“我有什么罪?”
无法说:“你的罪过大了。单单是得罪佛门弟子,你便死定了。不要忘了我佛门地藏王菩萨在地府的身份,你一小小县里城隍也敢为难佛子,真是罪孽深重!”
“好好!”宁采臣笑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罪孽深重!”
“大胆!竟敢对佛子动手!”无法做怒目金刚状。如果是一无所知的人进来,一定会觉得宁采臣是坏神。这可是佛爷,这世上的佛爷有坏的吗?不用问,肯定是自己人城隍的错。
宁采臣想不到无法的神念这么厉害,他已经很小心地使用精神力量了,按照他的想法,这人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精神力的,正因为常见,所以更适合用来偷袭。却是想不到还是让这无法发觉了。
发觉了又如何?我有浩然正气,只要未成正果,一切法力都为我所克。
“浩然正气,出。无法,你若是乖乖伏法,本神便不追究你渎神之罪。”
“伏法?哼!你果然有神通,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住我无法了吗?想限制我的法力?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佛门大神通。阿弥陀佛。”
佛号宣起,佛光四溢,若非宁采臣本身是有浩然正气的,否则一定会是倒头便拜。
“孽障!小小阴鬼,见了本佛祖为何不拜!”
“哼!变化的再好,也不过是一杀人吃人的邪魔罢罢了。”
“阿弥陀佛,世人愚昧无知,正需要我佛加以点化。生为死,死为生,生生死死又何须加以计较呢?”
宁采臣笑了,怒极而笑:“好!那我就送你去死好了!生死簿给我判!”
“阿弥陀佛,我佛前菩萨为地府渡化恶鬼,一身功德,你又怎么可能判罚我佛。刑不上士大夫,万法不临佛身。”丈高金身佛像一指,生死簿无功而返。
“好,斗言出法随是吧!好!言出法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得抵。”
字字为律,飞奔佛像而去。
“阿弥陀佛,我佛永生,佛法永恒。”
该死的和尚,道心坚固,竟然打不破他的幻术。
幻术?等等,幻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