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些许。
“拓跋渊对姜家的恩情我也都记着,只是歌儿从小孤苦,我不愿她再受伤,我真怕她走了自己母亲的老路。”姜老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柯燕京,“当年,若她嫁的是你……”
“义父。”柯燕京低头唤了声,“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呢。”
姜老苦笑,“人老了,免不了啰嗦。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那拓跋渊是真心待歌儿的,虚名这种东西又有什么所谓,只是歌儿身上隐患未消这事必须得重视,你传信回族内,务必让他们找出救治的办法!”
“喏!”
“但愿,歌儿她只是年少冲动吧。”姜老叹了口气:“拓跋渊此人,甚好,可惜……我看不透。”
柯燕京闻言眼波微颤,“义父,你可是星宗啊。”
“星宗又如何,也不过是多活了些年岁,多长了些眼力。可他拓跋渊而今才多大?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年轻人,一个天赋强悍精才绝伦的天才,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姜老语重心长的说道,眼里带着忧虑。
“你可别忘了,他名动东灵之时才八岁,但他八岁之前的过去却是一片空白,仿佛在那之前世间压根不存在这样一人那般,干净的没有一点痕迹。”
“与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与其说是缘,不如说是劫啊……”
老人的叹息声伴着漫天小雪缓缓而起。
稍显冷清的太上忘情院中,男人孤坐在池塘边,看着湖面下懒散的游鱼,接过自天际垂落而下的一片雪花,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又何尝不知,我是她的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