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来了他的疲惫。
“是不是累了？嗯？”莫茉轻声问他。
“……”
他那边静静的，莫茉也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响动，周围的水还在不断溢出，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茉轻叹。
“子衿……”莫茉轻轻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浴缸边上，“对不起，子衿，明明知道你现在的情境，可我却不能帮到你任何，是我没用。”
“不，你很好。”趴在桌面上的萧子衿沙哑着声音说着，“是我又梦见了小时候，有些记忆最深处的东西被挖起，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莫茉双眼缓缓睁开，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自从遇见萧子衿并经历那么多之后，她大概理解了什么叫做感同身受，就好像现在这般，听着他对自己讲这些，她也会跟着心痛。
“子衿，这不怪你，你那时还那么小，不是吗？”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安慰他，就好像此刻他就躺在自己怀里般，她懂，此刻的他是软弱的，就像个孩子般，需要安慰。
“茉儿，恐怕今天之后我就不能再跟你们通话了，因为计划开始正式启动了。”萧子衿忘掉自己内心里的那些感受，严肃地说着，没错，这个电话，主要就是为了跟莫茉交代这回事的。
莫茉眼睛闪过一抹不忍，张开双唇，可却还是点头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