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皱着眉头问：“你堂堂一个项目经理还要亲自设计菜单？你们漫雪也太奇葩了吧，怎么用人的？还有你怎么又回杭州了？”
回杭州这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和莫寒说不清楚，而且此时梁栗在这里，我也不方便说。
我想了想说：“我不在漫雪干了，打算以后留在杭州。”
莫寒见我说得这么隐晦，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过鉴于梁栗在场，我不便说什么，我和梁栗毕竟只是初次见面。
莫寒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她见我不方便回答，她也就不再问。
不过当莫寒听说我愿意留在杭州的时候，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酒菜上桌之后，我们就放开吃了。
莫寒吃东西一直细嚼慢咽，不像我和梁栗，我们两个完全不顾形象，吃着满嘴都是。
莫寒抽了几张纸巾，分别递给我和梁栗说：“你们就不会文明点，跟多久没吃饭似的。”
我接过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说：“真不瞒你们，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最近我一直在外面跑单，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吃饭，午饭和晚饭都是随便找一家快餐店将就将就，饭菜的质量可想而知了。
莫寒看了看我晒黑的皮肤，有些心疼地说：“你最近忙什么呢，饭都吃不好？”
我就把我现在做的工作跟莫寒和梁栗讲了一遍，梁栗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一个浙大的高材生去干这个呀？你心里不委屈吗？”
我笑着说：“不都是为了生活吗，有什么好委屈的。”
梁栗对我竖了个大拇指：“能屈能伸，男人！真男人！”
我说：“梁栗，你真是太逗了，我落魄成这样还被你这么一阵猛夸，我都快有点飘飘然了。”
“再吃点。”莫寒夹了好多肉到我碗里，她这个女人，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我是真的饿了，再一次狼吞虎咽。
吃完饭之后，我把账结了。梁栗准备抢着买单，莫寒没让，因为她知道我死要面子，我和两个女孩吃饭，如果让她们买了单，我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我们三个出了酒店，莫寒说：“你是不是还要去跑单？”
“嗯。我想去周围看看。”
我和莫寒、梁栗告了个别，然后沿着街往前走。
莫寒扭头对梁栗说：“小栗子，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一块回去了。”
“你去干嘛？啊？你不会也想去搞什么推销吧？”
莫寒没有回答她，而是跟上我的脚步。
我在前面一直找饭店，这一带属于商业街，写字楼和大商场多，饭店反而少。
莫寒追上我，我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你朋友呢？”
“她回去了。”
“你怎么不回去？”
“我陪你去谈业务啊。”
“开什么玩笑！”我一蹦老高，莫寒的性格平时话都不愿意和别人多说两句，她跟我去跑什么业务，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再说莫寒这样一个白富美，哪是跑业务的料。
莫寒不由分说，她抢过我手头上的作品，随便翻了翻说：“这就是咱们的广告样板吗？”
“莫寒，你快回去，这个真不是你该干的？”
莫寒也是一个倔脾气，她不高兴地说：“你能干，为什么我不能？”
“你和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生活所迫，你一个金枝玉叶，干嘛凑这个热闹？”
莫寒冷冷地说：“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是项目经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你都可以屈尊，我为什么不能？”
“莫寒。”
“别说了。你应该了解我，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莫寒不管我，自己往前面走。我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
前面有一个酒店，档次还挺高，一般这种单，以我目前的实力，很难拿下来。
莫寒率先进去，此时里面的客人不是很多，莫寒没有直接去推销什么，她先看了看对方的装修和格局，然后再看了看对方的菜单分析。
一个服务生上来问：“小姐，请问您几位。”
莫寒说：“我不吃饭。我想见见你们经理。”
“啊？小姐，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服务生一听说莫寒要见她的领导，她就以为莫寒想要投诉她们。
“不是。我想和你们经理谈一笔生意。”
“对不起小姐，如果您不吃饭，我就去忙其它事情了。”服务生一听说不是吃饭的，立即就离开了。
莫寒没有做过销售，她还不大懂这些客户的心里，客户对业务员戒心非常重，他们只要知道你是业务员，不哄你出去都算好的。
我进来站在莫寒的身边说：“莫寒，这真不是你该干的。你先回去，我有时间就去找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