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璋不在府上,家医给牧婉儿开了安胎药。
瞧见裴君音手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水泡,他又给裴君音拿了一罐膏药,让她抹上。
花玲着实被吓坏了,边哭边给裴君音抹药。
乳白色的膏药在水泡上抹一次,裴君音就疼得动一下。
她忍着没出声。
*
与此同时,唐昭昭坐在淮策旁边,拖着腮,眼睛都快要闭上了。
右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唐昭昭疼到眼眸泛着泪,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右手。
怎么又开始疼了?
还一阵一阵的?
淮策注意力一早便从手中的宣纸上挪到唐昭昭的身上。
眼下见唐昭昭疼得着实不像是做戏,他又放下手中的毛笔。
将她攥到指骨略微发白的手指掰开,拧着眉将她手心手背都看了一遍,轻声问道:
“手到底怎么回事?”
唐昭昭什么都不能说,说出来非但没有人信,还会被当做怪物抓起来烧掉。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唐昭昭对上淮策略微担忧的视线,突然就很委屈。
她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旋即一滴一滴落下来。
“旧疾犯了,手疼。”
唐昭昭很少哭。
大多数时间,她总是笑靥如花。
非常难过的时候,眼圈才会红一红。
像这般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的模样,淮策很少见。
温热的眼泪打在淮策的手背上,悄悄烫在他心上。
淮策声音跟着紧起来,“可有带药?”
唐昭昭瘪着嘴,更难受了:“没有药,治不好。”
她发誓,回去她就要将“今日萧明璋同裴君音和离了没有”这十四的大字用红漆刷在晋王府的墙上!
萧明炀本来在一旁看戏,发现唐昭昭哭得这般厉害。
同沐阳公主一起,将头凑过来。
萧明炀:“昭昭,你这什么旧疾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