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郡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生修养,长公主去郡主府,咱们真的不需要阻拦吗?会不会打扰到郡主?”
彩儿在长安长公主的身影不见后,才小心的看着莫元卿问道。
莫元卿闻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她想去就去吧,她是什么倔脾气你还不知道?皇帝现在因为海防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太皇太后那儿也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哀家总不能让她去打扰她们吧。”
“唉,虽然表面上看着长安她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十分心细的,哀家也希望他能发现点什么,让她老人家的身子早些康复了。”
彩儿和彩屏听着莫元卿这么说,也是认同的微微颔首,眼中也是有些期待。
莫元卿说着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后,看着彩儿吩咐道:“你去长安宫一趟,告诉长安想去可以,但必须把蝶衣和蓝衣都带上,还有樊嬷嬷,必须要跟着一同去,若是她不答应,那就给哀家禁足在长安宫,哪里也不要去了。”
彩儿一听就眉头一抬,有些诧异的看着莫元卿。
“太后,长公主她最烦见樊嬷嬷了,您让樊嬷嬷跟着出宫去郡主府,长公主肯定不乐意,实在是樊嬷嬷规矩严啊,长公主心里也是有些发怵的。”
莫元卿闻言闭了闭眼,挥了挥手说:“行了,你尽管去告诉长安,让她自己选择。”
彩儿见状,点了点头,答了声“是”,向着慈恩宫外走去。
彩屏看着莫元卿满脸疲惫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忙上前搀扶着莫元卿向着寝殿内走去,边走边宽慰道:“太后,您别担心,郡主一定能康复的,您别想那么多,捏捏的身子也重要啊,您若是也垮了,那皇上可就要担心了。”
“哀家知道,但,这几年来实在是,唉......”
莫元卿说着摇了摇头,眉心紧皱,脸上满是疲惫和担心,生怕突然有人传消息进来,说韩湘芸不行了,近几日睡眠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彩屏也是揣着心事,搀扶着莫元卿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放下床幔,在一旁候着。
慈宁宫,幽静的寝殿。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柩,洒在太皇太后的床榻上,为她那满头白发镀了层淡淡的金色。
太皇太后倚靠在床榻上,双眼浑浊,脸上皱纹密布,满是岁月的痕迹。
她的双手紧紧握着那只精致的药碗,缓缓地喝着那苦涩的药汁,药液的苦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太皇太后却似乎并不在意。
秋晚和秋意等侍女们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咳咳......”
太皇太后轻咳了几声,放下药碗,用一块柔软的丝帕轻轻拭去嘴角的余痕。
“太皇太后,您快吃个蜜饯压压。”
秋晚说着往太皇太后的嘴里塞了个蜜饯。
太皇太后感觉到嘴里的苦味散了不少,深呼了口气,看着秋晚问道:“今日外面可发生了什么事?听说太后在为皇帝准备选秀了,准备的如何了?”
秋晚闻言轻声答道:“太皇太后,后宫现在也就几个侍妾和贵人,一个高位嫔妃都没有,就算是想争风吃醋,但也就那么回事,上不得台面,奴婢就不说出来污您的耳了。”
“倒是半晌午的时候,长安长公主带着樊嬷嬷出宫了,像是去了栖霞郡主府。”
“至于选秀之事,最近没有听说,似乎是被太后给先压下了。”
太后闻言眉心紧皱,难以置信的问道:“栖霞郡主的身子还没好吗?找御医去看了没,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效,太后没有让章院正贺院判他们去诊治?”
“您别担心,太后已经让贺院判去过了,但现在还没见效,不过您别担心,以贺院判的医术肯定没问题的。”
秋晚听着太皇太后焦急的样子,忙轻声宽慰道。
太皇太后闻言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轻声呢喃了声“最近两三年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要找个大师进宫祈福?”
太皇太后说着接连叹了好几声,可见她心中的复杂不安。
“你去将哀家私库里的那支百年红参,包好送到栖霞郡主府,并告诉她,说哀家让她尽快好起来,哀家等着进宫赏花喂鱼闲聊呢,她若是不来,那哀家就亲自去,就主到她那郡主府不回了。”
秋晚听到太皇太后的吩咐,只是稍微犹豫了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转身向外走去。
在路过秋意身侧的时候,秋晚给了秋意一个眼神。
让她在这儿宽慰着太皇太后,不要再瞎想了。
......
栖霞郡主府,用过晚膳。
长安长公主和司琴服侍着韩湘芸喝了碗粥,再喝了碗药后,就让她躺下歇息了。
看着司琴掖了掖被子,放下床旁的幔帐后。
长安长公主看着司琴说了声“你跟我出来,咱们好好聊聊”,径直向着寝殿外走去。
在从霓光殿回琳琅院的时候,长安长公主眉心紧皱的问道:“你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