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淋漓尽致。 但,他忘记了一点,辽东军又岂会坐以待毙。
迎面又是一阵烟雾升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莫名其妙地掉下马来。
等他冲过烟雾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队汉人骑兵已经横垣在自己面前,汉人的箭已经如雨一样泼过来。
双方的距离不到五十步,羽林卫右翼骑兵占据着t字头的上峰,侧身对女真人实施打击。 射界受到限制的女真人猝不及防,前面的几百人瞬间被扎成刺猬。
一箭钉在扎木凌的肩膀上,距离之近,劲道之大,直透两重牛皮甲,他在马上晃了两晃,努力保持平衡,他一咬牙拔出羽箭随手扔掉。 一瞬间扎木凌做出选择挽马右向旋转。
女真亲卫跟随旋转,形成与羽林卫平行的状态。 双方就这样隔着大概50步互相对射,失去先机的女真人损失惨重。
瞿卿率领着左营骑兵再度右向旋转,因为他们本来就比女真人占先,此时再度占据着t字头的上峰。
瞿卿心想着只要不出现变化,自己就这么不停地绕着女真人对射,始终会把他们耗尽。
扎木凌绝望地看着汉人骑兵再度旋转横切着己方的去路。 他已别无选择,扔掉弓。 反手抽出马刀,大喊一声:“长生天保佑女真!”拦腰向汉人骑兵的队伍冲去……
至少在今日,长生天不再保佑女真人。 步兵大阵当中,明章已经成了血人,他换了至少两匹战马,身边地勇士越战越少,他不知道砍断了多少杆长枪,砍下了多少颗头颅。
但汉人士兵仿佛无穷无尽,刺来的长枪也仿佛无穷无尽。 突然吭哧一下,马失前蹄,明章掼下马来。 又是一名牌刀手拼了命将战马马蹄砍断。
明章一跃而起一刀结果了那名汉人,正要寻马再上。 突然战阵之中一道冷冷的光芒闪过。 他遁光芒望去,一名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骑在白马之上,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看。
明章冷笑一声,把鞭子在脖子上一盘。 也不上马朝那汉人将领走了过去,不时有汉人士兵冲上来拦阻,都被他三招两式打发了。
明章距离小马王越走越近,小马王知道他要来挑战自己,嘴边泛起轻蔑的冷笑,轻轻下令:“把他射死。 ”十余名亲兵同时放箭。 明章愤怒了,汉人都是懦夫,不敢单挑。
他奋力拨打着羽箭,飞奔冲向小马王,他要亲手结果这个懦夫汉将。
突然一箭带着劲风直扑面门,明章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倒,羽箭从面门疾飞而过。
他一个鲤鱼打挺再跳起来的时候,第二箭已到,此刻明章清晰地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喉咙一凉。 羽箭直接将他尚未挺直的身体重新钉倒在地上。 明章瞪着死鱼般地大眼。
致死不相信对方能射出如此快的箭。
小马王把弓收起来,轻蔑道:“杀此匹夫。 如屠狗尔。 ”
“失败?”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扎哈齐心头,看着扎木凌的三千亲卫被当头截击,扎哈齐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和蒙古人作战,汉人什么时候对骑兵的运用如此灵动?是自己太过托大吗?本来就不应该在这样的地形中作战,两条河限制了骑兵对侧翼的包抄,只能正面冲锋。
他还大言不惭地跟自己儿子说要演示正面突破。
但此时不是研讨战术的时候,扎哈齐必须做出抉择,是继续投入兵力,还是把已经陷入困境地前部接回来。
扎哈齐不是赌徒,他还能清醒地做出决定,他命令:“赫折顺、穆士图出击,把前面的弟兄们接回来。 ”命令一出扎哈齐痛苦地闭上眼睛,这等于认输了。
号角声再度响起,只有女真人才听得懂这是撤退的号角。 步兵阵中,没有了主将,丧失了士气的重骑兵听到撤退的信号,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拨转马头没命似地奔逃。
可小马王和赵震那里容他们逃跑,指挥着步兵将他们重重围困。
两路女真人呼啸着冲杀过来,炮火弥漫,箭雨冲天而起,每一支妄图进攻地女真人部队都要先通过四百步到一百步的死亡封锁线。
铁铉令旗一挥,左翼庄得率领着羽林卫左营,右翼张伦率领的右营同时杀出,分别挡住两支冲上来接应的骑兵。 铁铉决心要把已经卷入中央大阵地女真骑兵留下。
赫折顺、穆士图带领的骑兵与羽林卫两翼在战场中央相遇,这次双方没有计策的较量,没有弓箭的对射,直接兵对兵将对将地撞击在一起。
庄得高喊着“狭路相逢勇者胜”跃马杀入女真人之中,“狭路相逢勇者胜”每个羽林郎怀着复仇的心理奋勇争先;女真人救人心切也互不相让,两路骑兵在战场中央进行绞成一团。
铁铉盘算了一下,现在自己手里只有一千五百人的骑兵,还是加上朱植的亲卫营。 如果女真人继续投入兵力,自己手里的本钱就不多了。
看着中央阵中地女真人差不多损失殆尽,铁铉果断地一挥令旗,命令庄得和张伦把两路骑兵向河边趋赶,同时命令瞿卿卖个破绽,让出中央放女真人撤退。
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