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受伤的?”
云烟板着脸问的,但凡陆沧溟不老实回答她,她一定会和他置气。
陆沧溟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和陆勋辰对峙时打伤的。
云烟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她连累陆沧溟的。
看着云烟暗淡的神采,陆沧溟撑着笑脸,搂过云烟的肩头,说:“陆太太,说你爱我。”
云烟如鲠在喉,她爱他,一直爱,从未停歇过。只是,这个爱太沉重了,如果爱只是给对方带来伤害,她宁愿不爱。
“师傅,开快点!”云烟对着司机说,旋即又数落陆沧溟:“伤的那么重还说那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傻?”
陆沧溟珉着唇角,苦巴巴地说:“陆太太都不说爱我,我很受伤,这里。”
陆沧溟说着,拍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痛。”
云烟气不过,白了他一眼,“我爱你。”
陆沧溟快而狠地封住了云烟的唇瓣。
“嘤……唔……”云烟推了几次,没推开陆沧溟,他的力气太大了。
软了下来的云烟安静地被陆沧溟箍在怀里,缱绻缠绵。
车子停在陆家老宅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陆沧溟恋恋不舍地松开云烟,临了还补道:“回房间接着亲。”
云烟无奈地瞅着他,摸了把已经发麻的唇,云烟嗔道:“没脸没皮。”
陆沧溟舒缓地扬起唇角,凑近云烟耳根子说:“等你身体休养好了,我回好好找回来,知道欠了我多少吗?”
啥?云烟懵圈了。
陆沧溟蹙眯着大灰狼的微笑,“近四年,不说一夜几次,平均一下,至少一夜一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自己算吧。”
“你不能这么算,还有我亲戚呢,还有我哪天心情不好呢,还有我哪天加班不在家呢……”
云烟吧嗒吧嗒地说着,照陆沧溟的算法,她以后出门得扶着腰了?
所以,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利,坚决不能按照他的路子来。
陆沧溟笑而不答,他就是逗逗她,看把她紧张的。小巧的脸蛋,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和他理论着,一点亏也不让自己吃的女人。
陆沧溟心满意足地牵过她的手,他的她又回来了。
“回家。”陆沧溟推开车门,等着云烟下车。
再次站在陆家老宅的门口,云烟依稀感觉爷爷还活着,突然的思念瞬间袭上心头。
陆沧溟不动声色地搂紧她,低语:“爷爷一直希望你和我一起进这道门,我相信他一定在看着我们。”
云烟潸然泪下。
“这么大人还哭鼻子?”陆沧溟玩笑地说着。
云烟抬手掐着他的腰,“你笑话我?”
看着云烟破涕为笑,陆沧溟松了一口气,搂紧她说:“走,回家。”
再不回去,他快站不住了。
进了院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两排佣人齐齐恭迎道:“欢迎陆少陆太太回家。”
云烟笑了笑,低语问陆沧溟:“干嘛把这里折腾来这么多人?”
爷爷生前最喜清净,他能一个人应付时绝不请一个佣人。
“方便照顾你,刚做的手术要好好养着。”陆沧溟每提一次,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把。
陆沧溟担心云烟,云烟则想到了陆沧溟的腿伤。她问:“家里有医生?”
威尔森回到:“太太,家里有家庭医生。”
云烟点点头,“把医生叫房间来。”
陆沧溟以为云烟伤口痛了,忙问:“是不是车子坐久了,伤口压到了?”
在上飞机前,医生给云烟换过一次药,而他也看见了云烟腹部的伤口,以前的疤痕隐隐可见,这一次的长度比上次还长。
陆沧溟想到这些,心底像沉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
不自觉地,搂着云烟的手崩的紧紧的。
云烟疑惑地看了眼陆沧溟,以为他伤口痛了,忙伸过手,绕过他的后腰,扶着他。
看着云烟的亲昵行为,陆沧溟勾唇而笑,他就知道他的陆太太是在乎她的。
回了房间,医生已经候在一旁了。
陆沧溟扶着云烟上了床,旋即吩咐医生给云烟看伤口。
云烟一头雾水,感情她问了医生,他以为她需要看医生?
“陆沧溟!”云烟大着声音喊。
“陆太太,我在!”
陆沧溟答的响脆,声音洪亮。云烟嗔道:“你,赶紧过来坐好了。”
陆沧溟乖乖地坐在云烟身边。
威尔森看着自家少爷一副唯老婆是从的样子,不言苟笑地他,微微裂开了唇角。
“你过来。”云烟指着医生说:“给他检查一下。”
医生忙走过来。
云烟又絮叨道:“多大的人了,就知道让人cao心。”
陆沧溟听的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