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紫玉令牌,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却是一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清国派来我大明的新使臣,礼亲王代善的公子?”
“不错……”瓦克达现身出来,当然也不打算隐瞒身份,矜持地略一点头后,竟是将紫玉令牌递了过来,语气淡淡道:“听说此物在贵国代表着帝王的无上威严,神圣而不可侵犯,却是不慎丢失,所幸没有落入屑小之手,而是机缘巧合被本使得到,反正本使留着也是无用,这次出使贵国便带来物归原主,也算是送给贵国小小的见面礼。”
这哪里是见面礼,分明是赤果果的打脸!<风,但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身为大清国使臣的傲气,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留着紫玉令牌也无用,间接嘲讽和藐视老朱的龙威。
朱微如早就和夏可雄分析过,东西厂那块所谓丢失的紫玉令牌应该是被刘锦和赖水强送给了英扎吉,要留心英扎吉动向,现在出现在瓦克达手中,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印证了朱微如当ri的揣测。此时瓦克达这么说,夏可雄有种要吐血的冲动,但却是只能忍着,并且还不敢表露丝毫的愤懑。
说实话,夏可雄宁愿这块紫玉令牌落入屑小之手,或者永远消失,也不要瓦克达“物归原主”。但既然瓦克达递过来,他也只能恭恭敬敬伸双手接过,脸上笑着敷衍道:“如此见面礼,实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瓦克达淡淡一笑,抬手一指仍被西门町捏住脖子的英扎吉,不温不火道:“传闻明朝乃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且不说本使一路行来所遭受的冷遇,便是眼前一幕,也是令人好生费解,难道这便是贵国待客之道?还是说贵国根本不将我大清放在眼里,可以如此羞辱我大清大清使臣?”
这厮明显是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但不可否认,他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让不善外交辞令的夏可雄当场便哑口无言,只能向西门大官人发出求助的眼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