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不好意思的将我扶起,他说:“实在抱歉,方才在下看错了。”
我赶紧将灯置于我俩之间,隔了些距离,问道:“你看错什么了?”
他挑眉觑了眼那小灯,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要找的那位姑娘眉尾有颗红色朱砂,前些日子与她走散了,刚才见你眉尾粘了东西,着实与她有几分相似。”
“你说我与姑娘很是相似?”我惊道,虽说我是男儿,但听别人说我面像女孩,呵呵,还蛮高兴的!
他蹙眉狐疑的看我一眼,漂亮的桃花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啧啧道:“虽然你不是她,但这份呆傻模样却真越看越像,若有机会,你俩倒是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我乐呵呵的点点头,问道:“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话没说完就见他一拍额头,将话头止住,俊挺的眉毛一蹙,看着我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你让我好好想想,方才我失忆。”
我大大方方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前两天也刚失忆,你慢慢想。”顿觉失忆二字已是家常便饭,正常的紧。
“啧!”他璀然一笑,对我道:“记起来了,在下名叫离信。”
这名字倒是霸气,有我黑蟒一族的风范。
我点了点头,信手捏起他的衣摆,发自肺腑,道:“说实话,你虽长得极为俊美,可这衣服却是穿的不对味道。”
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伸手掐了恰我的脸,示意我继续。
我将手中他的衣角扬了扬,说:“淡青色看着不衬你韵味,穿的鲜亮一些一定更显贵气,嗯,你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桃花香气,若是加上一些花哨活泼的颜色,或许更加风韵倜傥。”
从他耳边捏起飘落胸前的淡青发带,我捻了捻,与他道:“这发带色彩若是暗上一些,另外再配上一柄扇子,这三界怕是没有谁能与你争辉了。”
咦?他介是什么表情?
“离信?”我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在他脸上左右掐了掐,道:“你怎么了?”
终于他从沉思的状态回过魂来,有些尴尬道:“哦,呵,没事。”
说是没事,他这手却是没老实,将我脸掰过来又搓又捻,瞧这势头像是要从我脸上拔下层皮一般。半晌,他摇摇头,眼中好大一丝疑惑。
他问我:“你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看了看熟睡的老爹老娘,虽是半途失忆,可爹娘族人对我的这份亲切却怎么也不能忽视,而我真身是条小蛇也不可否认,遂我大大方方将头一点。
他深思的摩挲着尖削下巴,眼中却是一亮,嘴角缓缓勾起,我有些疑惑总觉得他这笑的不怀好意,下意识向后一挣却那里还动得了身子?
一只滑腻冰凉的手从我衣领探了进来,我惊的老脸一红,却又随即释怀,俺是男的!
而且那个看似颇为值钱的红黑色珠子早就被裹在巾子里贴身收好,我瞪着这伪面君子,财色均无吧。
他身子前倾,温热的触觉贴了过来,他笑笑的说:“身为黑蟒却有着常人的体温与本领,你情何以堪?”
我我我,我情何以堪?我瞪着他,说道:“我惭愧,我情难以堪,可你摸我干嘛?”
他奇怪的看我一眼,好笑道:“我为何不能摸你?”
啧!这人真是比夫颜类还要极品,诶?夫……夫什么来着?罢了罢了,腰上的破铁圈又开始勒我了。
我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肩膀,随后将目光定到他的面上,认真道:“正因为你我皆是男儿才不能这般摸我。”至少别摸得这么暧昧……
他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也就晤晤手。”说话间刚拿出去逛了一圈冰凉的大手又探了进来。
冰的我……
一行黑色大军陆续前行,此处的天空已经陆续飘起雪花,夹杂着些许雨水,而此处行人亦是变得稀少,而或一二,皆是行色匆匆往回赶的。
强烈的光线忽的照下,我挪了挪身子知晓是天亮了,张开眼睛却不见离信的身影,暗自叹了叹,想必是在这队伍中没有寻到人就走了吧。
将身上松散的黑色衣袍整顿好,随手将头发绾了个小揪儿顶在头顶,以手撑地坐起身来,却不妨触到了一个冰硬的东西,
是一只扇子,这么冰冷的天气还真是少见。信手将扇子拿了起来,展开一观,素白干净的页面上一簇盛开的淡粉桃花清新脱俗,零落飘离的几瓣残花又添了三分忧伤哀怨。
别说这小子还蛮有良心,昨晚在我这借宿又借温的,临走之前也不忘知恩图报,只是他若能送我两件避寒的袄子必然更好。
在凛冽寒风中我扇了两扇子寒风,虽是极冷我却极高兴,这三分活泼七分哀怨的扇子与我的品性还挺般配。
大大方方将扇子插入后颈衣领,我拍了拍一身老灰,阔步向冰麒麟小龙的车子行去。
老爹老娘显然早就到了,只是站在他们对面的还有一个淡青色人影,是离信,没想到他还没走,我不舍的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