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流了一阵，最后改成用手势交流。
余华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水里前后摆动，然后收回手做出游泳姿势。
这次肖杨杨立马反应过来，点头表示没问题。
“会游就好！”余华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战术背心再加上枪支弹药，已经负重不少。
在水里他也做不到背着装备还拖一个人，游泳冠军来了也不可能。
“跟着我！”
余华用手对着肖杨杨勾了勾。
二人开始涉水而行。
很快，他俩就在水中走出了十几米远，冰冷刺骨的地下水越来越深，水位慢慢没过余华的肩膀。
“嘶..我儿豁，老子从小到大没有游过这么冷的水...”余华嘴里碎碎念着，尽管他耳朵聋了听不见。
肖杨杨没有余华高，此时已经无法站立，整个人在水里轻微摆动，冰冷的地下水让她嘴唇都开始发抖。
一望无边的水潭像是能吞噬人的恐怖深渊，强光手电的灯光显得那么渺小。
这个地下洞穴太大了，大到余华都产生自己这是在外面某个湖边的错觉。
S市靠海，按道理不该有这种地形，可能地质学家来了除了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以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
余华不知道的是，他算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因为就连当初挖防空洞的那批人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原本那个坑道最里面是只有垃圾桶大小的，余华之所以能一直往里进正是因为他丢的那颗雷子。
也许是之前的地震让那坑道松动了，最后由手雷带动的暴躁气流需要宣泄口，直接就冲破了坑道最里面的阻隔。
余华没被震死，除开他体质加强过以外，也有一多半是因为这条坑道的存在，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
越往前走，余华越感觉瘆人，但身后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往前探索。
慢慢的，透过强光手电的光束，余华发现水中存在着许多巨大的天然石柱，千枝百叉，奇异的形状显出一种特殊的压抑。
若是有巨物恐惧症的人看到，说不定要晕过去。
继续前行了一阵，水已经深到余华都要开始踩水才能避免身体沉下去，他瞬间压力山大，低估了身上装备的重量。
“我草泥马...要老命了越来越深.....”
前方依旧一望无边，余华马上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游出去十来米，心头一狠，将背上的步枪丢在了水中。
191步枪裸枪都有三四公斤，更别说余华身上这把装了两个扩容弹夹和一堆的战术配件，满打满算奔着十公斤去了。
步枪一丢，瞬间他就感觉一阵轻松，若不是因为前面一望无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余华说什么都不会丢枪。
他身上的负担实在太多了，战术背心上面有格洛克和92式，还有七颗雷子，子弹袋和手枪弹夹也是一堆，外加三棱军刺、伞兵匕首各一把，这些都是河王山那群不简单的兵哥的装备。
至于塞克斯匕首，从当初在加油站被徐策借走，那货后来就没有过主动归还的意思，成天丧着张苦瓜脸也不知会不会害臊。
他老母的，认不得那变异黑蛇群是不是被地震给震出来的，早知道他就待步战车上了，机关炮一架，管泥马是黑蛇还是白蛇，统统干掉！
再不行，抽几罐油出来放火烧它娘的，也不至于现在这副苦逼样，团队团队走散了，人还差点被震死，耳朵聋了不说，这特么水又冰得要死，出口有没有也要两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回头看了一眼，见肖杨杨还跟在后面，余华心中稍微舒服些，他就怕她撑不住。
这姑娘要再晕了，余华说不定得哭出来。
还好还好，不拖他后腿。
......
因为耳朵听不见，两人没有交流，偌大的山洞只有水波纹在慢慢荡漾。
五分钟后，两人已经游出去很远，往后看已看不到原先的洞壁。
前方开始出现一些长条状物体。
离近以后，余华才看清那是植物的巨大根茎，从上面生长下来的。
这些根茎直接伸进了水潭，越往前越密集。
“这这这..这泥马是植物的根根？”
水里余华原本就冻得发白的脸色瞬间一垮，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前面那些根茎一根二根跟他妈水泥柱子似的，其中大根的余华估计自己张开双手都环抱不完，那能是简单的植物吗？
像艺术学院那棵变异柳树，还没人家这根须粗。
“泥马蛋，天要亡我！”
余华慢慢将格洛克抽了出来，后面想了想又放回去，换成92式，92式威力大些。
但不管是格洛克还是92式，都不能带给余华更多的安全感。
他开始后悔把191步枪丢了，虽说这场面就算是步枪也不够看，但总比手枪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