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此番折腾,似乎想要对牧绝情,抽离他,却也是力不从心了。
想来这几天牧的变化,语气,神态,完全不是我认识的牧。牧性格想来内敛沉稳,更懂得收敛锋芒,而这一次的行径却同以往大相径庭。
他自己道出的模糊猜想和susan的一针见血道出的一切,让我感慨万千。
看着davis,衣线挺括,干净整洁,他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话不多,却看得透,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牧用的人一贯都是这样,总带着几分他自己的风格和做派。
Davis看着我温暖的笑笑,并不多问别的。
昨天牧发着烧,却泡在湖里,不知此刻怎么样了?年初他刚大病一场,半年后又开始生病,那日病床上他前所未有的软弱,让我觉得他远不像职场中那副无坚不摧的样子。
想想那日病房的一幕幕,他毒蛇游动的声音,痛得让我发狂的”滚“,再想想他精心装饰的婴儿房,以及那些刻骨铭心的印章。
或许我应该如肖恩和susan所说,为了不辜负老天的精心安排,我应该将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全都忍了下来,体会一下他十年如一日爱我的心。
想在飞机起飞前,给牧打个电话,算是妥协吗?我不知道,只是那一刻想告诉他,我要回法了,我要去解决我和威的事情了。
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接听我的电话,我问davis要了他手机。davis摁了几个键,拨了过去,递给我,长长的等待音,响了很久,久到几乎认为电话无法接通时,我才终于听到那头低低的一声“喂。”
那样清晰的尾音仿佛在耳边回荡了很久,却仍旧吹不散,我甚至心跳开始加速,手开始发抖。
我停了很久才轻声说“是我。”
那边不说话,似乎没想到会是我,我只听到电话那头粗重不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