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月往自己的往办公室走。
急着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通过海选，于是脚步加快。
正趾高气扬的刘雨芳一眼看到她，立即拔高声音。
“张经理，你来了啊？还挺早的吗？”
张之月脚步一顿。
众人纷纷扭头看过去。
同时，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昨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刘雨芳当众对John说的那番谁对谁有成见的话，分明是在给他让眼药。
偏偏John听进去了，下午还脸色很差地过来找人张之月。
如今，刘雨芳表面上在进行同事之间最普通的早安问候，可是听着怪怪的。
已经九点十分了，虽然衣香实业弹性半个小时，那也是标准时间之外了。
如果她不喊这么一嗓子，大家绝对注意不到张之月这会才来。
还有意强调来的早，那不是鼓励大家以后都可以踩点甚至晚到。
身为部门经理，自己不能以身作则，还怎么要求下面的人？
总之，刘雨芳轻飘飘的两句话，让人嗅出些不寻常的意思来。
张之月大大方方地看着刘雨芳，扯了扯嘴角，“早。”
然后看着其他人，微微一笑，“大家早。”
前后两次打招呼，对象不同，笑容的程度也不同。
众人自然回以微笑。
张之月打完招呼就准备走，刘雨芳立即跑到她的跟前，一脸得意。
“张经理，我们经理通过了SKA的海选，你一定也报名了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参加海选？毕竟，不是谁都进入这一轮。”
张之月摇头。
她不清楚。
刘雨芳自行解读，“啊，你没报名啊？”
然后马上补了一句，“也对喔。这样可以不浪费时间。”
这话说得可谓讽刺意味十足。
写账在大肆宣传自家经理通过海选，进入初赛如何如何了不起，另一方面说别经理不报名是不浪费时间。
对此，张之月既不解释，也不否认。
她只想早点回去查成绩，哪有兴趣和越演越上瘾的人磨嘴皮子。
而且，她很想看看，郑雪楠能忍到什么时候。
只会叫小助理挑衅她，能有多大杀伤力？
她这样想的时候，另一侧，沉默着的郑雪楠，睁着精致的眼眸，不解地看着张之月。
她自然很清楚，张之月不仅报名了，也通过初审。
海选门口，她们正面交过手。
四目相对之下，办公区的气氛瞬间由喜庆欢快变得微妙起来。
刘雨芳还想说上几句，张之月在瞥了眼郑雪楠后，直接走掉。
洪静默默地跟了上去，再一起进了办公室。
“经理、经理。”
“怎么了？”张之月边开机边随口应道。
洪静就像是个好奇宝宝，眼睛睁得大大的。
“经理，刘雨芳刚那样说，你为什么不反驳啊？”
“反驳什么？”张之月一脸无所谓，“一大早当着这么多人面，和她吵一架？”
从你昨天听到郑雪楠打电话的内容来看，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就她们正中下怀。”
洪静一想，还真是的，那两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张之月又道：“我可以肯定，我和她们前脚吵架，后来John就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