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是我错了。”
迟来的道歉终于落下。
张之月奋力挣脱的动作僵住，忘了反抗。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震惊，“你，你在叫谁？”
林英正趁势将把揽入怀中，“瑶瑶，我的瑶瑶，不要再离开我了。”
张之月身子一颤，不可能！
当年的事，除了学妹简薇，她没有对任何人说。
而简薇如今人在M国，没有和她确认过，绝对不可能告诉其他人，哪怕是最亲的夜少。
张之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怒意的脸上再次覆满嘲讽，“你不会是被舒雅欺骗后，太渴望找到人了，竟然把我都当成是那个人了。”
“我没有认错。”林英正问出一直藏着心底的疑惑，“瑶瑶，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张之月心口一缩，猛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英正轻轻地放开她，眼睛却一刻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两年前，你从小镇来榕城做了脑部手术，就已经恢复记忆。你房间的那本画册，更是清晰地记载着过去。”
“瑶瑶，既然你早就记起一切，就该没有忘掉二十年前我们约定好，这辈子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的丈夫。为何，要带着孩子远离与我？”
男人的话，让张之月惊得连连后退，心底更是掀起了汹涌澎湃的巨浪。
果然是手眼通天的男人。
不仅了解她的行踪，派人在机场截下她，再引至此处。
就连她在榕城卧室里的东西，还有曾经以张小凡的名字的就诊记录，都如此清晰明了。
难怪，能将三年前的房子便魔术般恢复原样。
可是，那又如何？
大哥哥，你不爱我，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怜吗？
张之月脊背绷直，眼神不再回避，直直地看着男人。
“对，大哥哥，我是瑶瑶又如何，我记得过去，记得我们约定，那又怎样？”
林英正心头狂跳，以为看到了希望，正欲凑近表白，张之月伸出右手，挡在胸前。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在林宅客厅，你亲口对老夫人说，你爱舒雅，这辈子非她不娶。”
“我以为她是你。”林英正面露痛苦，黑眸染上浓浓的悔意，“是我错了。只凭着一条项链就认了她。当初相处的过程，很多她说不上来，我有过怀疑，却没有求证。”
“所以，你爱、想娶的只是五岁那年救过你的女孩，而不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对吗？”
林英正怔住了，“你们是同一个人。”
张之月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一样。恩情不等于爱情。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奢求。”
“瑶瑶......”
“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就是’瑶瑶’。每次只要一想到你曾经这样温柔地这样唤着那个女人，我就觉得无比恶寒，我的心里就涌上无穷无尽的恨意。所以，我从没有想过和你相认，因为那颗对你爱过的心早已死掉。”
张之月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森森而泛白。
这番话，她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