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或者被身边的人撺掇着哄了去的,总之,这些姑娘少爷们日子不好过的不在少数。
单从月钱上讲,他们府上的月钱虽不算多,可绝对算不上少。凭这五吊钱能过成啥样,主要还看个人的本事。
另外,说起公中的供给,府里主持中馈的大夫人自然想尽量省一些,毕竟将来是大房继承国公府,而各房又都希望尽可能从公中获得多一些,存下自己的私房,所以,最后就难免有些事会难看些,而谁对谁错,也很难讲清楚了。
“二房早前也还好,毕竟有二夫人当家,咱们将军也不差钱,所以那些年二房的日子一点儿不比大房差。”
陈管事沉吟了片刻,又道:“后来二夫人去世,大夫人曾经接手照管过二房的内务一段时间。。。。。。”
刚开始还好,日子久了就渐渐变了味儿。
将军在外行军打仗不缺钱,可也没多到让下人去肆意侵占贪没的程度,更关键的是,那些大小管事和下人贪了钱也却不肯好好办事。这才是让人不乐意的地方。
“。。。。。。后来有一年将军回府养伤,大夫人提出把二房的主事权还给将军,将军同意了。”
皎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得她没喝茶,不然就喷出去了。她公公也真是个妙人!人家大夫人指不定就是客气客气,一定没想到公公顺水推舟就真的收了回去吧?
陈管事也不厚道地嘿嘿笑了几声,又道:“直到将军回了北边,也没再提二房托管的事,因此。。。。。。”
因此大夫人很恼火吧!
皎月不由暗自发笑,一想到大夫人弄巧成拙,鸡飞蛋打,她就觉得她这公公绝对是个黑馅儿的。想想也是,人家指挥千军万马不说,满脑子都是兵法计策,别说一个世子夫人,就是十个八个的也不过是手下败将了。
“不过这样一来,只怕二房的日子会很难过吧!”
“一年四季的衣裳,从来二房的最慢、花色最差,大厨房的饭菜从来二房的最晚,想加个菜也比别人贵上许多;姑娘少爷们的笔墨纸砚、针线用具按说都可以从公中领用,咱们自己给的不过是些额外补贴,可每次去要么领不到好的,要么就是陈的旧的;
柴火烛炭这些份例更是缺斤少两的,要么就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早前松风院的管事媳妇们还去催,去说理,时间长了也明白了,这些都是白费唾沫。
主子们不得不先拿自己的钱顶上去用。封少爷在的时候倒还好,只后来少爷也去了军中历练,二房越发艰难了起来。”
皎月不由挑眉睨着陈管事,那当爹的就看着孩子们被欺压了?!
陈管事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咱们二房是可以自己拿出钱来改善,可如此一来可不就正合了人家的意了?咱们是进也难,退也难,倒是给将了一军。”
这也真是。皎月摆弄着茶碗,听他往下说。
“后来将军说,自己常年不在,孩子们应该替他去父母跟前尽孝,提了早饭去熙和堂,吃了晚饭再回来。。。。。。这才恢复成了如今情形。”
啧啧,这手段!
皎月不由好奇道:“我听说世子夫人的娘家原是礼部侍郎家?”
陈管事道:“是没错。”便再也不提了。
皎月心里虽好奇,却也没再问。
陈管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姑娘们渐大了,尤其是蓉姐儿都快及笄了,大将军过不久就要回北边不去,只怕二房还得少夫人多费心才是。”
皎月有些头大:“蓉姐儿快及笄了?”
“蓉姐儿冬月的生辰,今年虚十四岁了。”女孩子年满十五周岁及笄,此后就可以张罗定亲,十七八岁出阁很正常。
“这可真是。。。。。。”皎月原本还想甩手不干的,如今看来还真甩不得。
***
皎月听陈管事说了半个来时辰二房的内务,多少明白了公公在认亲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把二房的管家权交给她的用意了。
按眼下的情况看,只要公公卫翊没续弦,二房主事的就得皎月来,不然这种状况就没法打破。
皎月正思索着,外面传了话进来:“西府的两位少夫人遣人来问,少夫人下去可有空,两位少夫人想来安园探望她。”
什么探望!不过是些两边看热闹,打听消息罢了。皎月不耐烦地挥手道:“说我最近都没空,等安顿好了请她们过来说话。”
落英正带着人抬了两个箱子进来,听了个话尾,接口道:“奴婢刚才路上听说西府的二老太太和五老太太都去了熙和堂说话,只是咱们在那边没人,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既然让人打了断了那些人的腿,就没指望有人叫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太太真要是找我再说。我就不信,谁还能把我腿打断了!”
皎月颇有些不屑,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主子统共才几十个?养活这么些下人难道就是让他们奴大欺主的么?!
落英几个互相看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