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身就有名字!”
“叫什么?”
“叫盆子!”
夙尘:“……”
修长的指尖系起红线,将那名叫盆子的玉片系在鱼儿脖颈之上:“日后就这样带着,不必时时抱在怀中。”
“你要对我笑一笑。”
“好。”
“你笑哇?”
“嗯。”
我站在云端为夙尘捏了把汗,难道说这人以前就从未笑过?
身形小小的鱼儿吃力的踮起脚尖,双手在夙尘身上扑通,夙尘疑惑,俯身。
却被鱼儿一把捏住双颊,滴溜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师父说的原来是真的,仙界灵力第一的司命仙君竟不会笑!”
我也吃惊的看着那时候的夙尘,一副绝世的容颜却终日不苟言笑,最大幅度的神情也只是被闹得无奈,浅浅皱眉。
“怎么与现在的先生相差那么多呢?”我轻声疑惑。
然而下方之人猛地抬头,竟顺着我说话的方向循声看来,竟听得见?
我扯过被子般的云彩将身体遮住,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下方的三人。
那道清泠的目光早已收回,眼中带着好笑的神色,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在鱼儿的央求目光之下,他学着她的模样将嘴角勾起,两眼微弯,只是一瞬,便收回笑容。
然而面前的两个小徒弟却流着哈喇子呆呆的站着。
夙尘皱眉:“笑的不好?”
年龄稍大一些的红叶怯怯立着,面上却带着粉粉红晕:“师父笑的真好看。”
鱼儿眼神放光:“夙尘你教我作画吧!”
“为何?”
“我想把你的笑容永远记下来!”
“好。”
“可师父曾说我画的小鹿像坨粪,画的小鹤像只蛋……你有把握教好我吗?”
“没有。”
小鱼儿撅着嘴吧气馁:“那我要怎么帮你作画呢?”
却见夙尘俯下身来,将小小的一团粉色小人卡着胳膊提起,平视:“为何非要记住我的笑容?”
“因为好看,很温暖!”
“温暖?”
“嗯!就像抱着娘亲一样舒服!”小短胳膊在空中扑通,一把抱住夙尘的脖子,霸道:“你把我娘亲变小了,以后鱼儿就要抱着你!”
我抱着云彩暗暗发笑,这小东西还真是霸道。
夙尘将她从脖子上拎下来,皱眉不解:“把我当作娘亲?”
“当然不是啦,你笑的时候比娘亲还舒服!”
小胖手又偷偷溜上了夙尘的脖子,抱着不放。夙尘无奈将她放在地上,对着旁边的小红叶:“红叶笑一个给为师看看。”
娇羞的小人儿怯怯抬头,却明显的紧张,对着自家师父温柔一笑,随即羞红了脸蛋低下头去。
夙尘俯身问鱼儿:“红叶的笑容,鱼儿看着如何?”
“太漂亮了!很喜欢!”
在云端,我竟看见夙尘的微微掠起笑意。
“那此后红叶便代替为师,给鱼儿抱着。”
两个傻瓜呆呆站着,还没明白师父说的……
我已经明白,原来人的劣根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天生存在的,就比如此刻他面无异色的捉弄两个乖巧徒弟,导致日后下了凡间,他也是依旧心安理得的将我困在阵中,捉弄我。
场景转瞬即逝,原本清冷的大殿之上竟处处欢声笑语。
一个粉衣少女贼贼的探着步子,从殿门之后探出脑袋。
女孩的模样已经长开,无疑与我是同一个样貌。
不过看看这鱼儿贼头贼脑的样子,我好笑的跟在后头,随着她的目光左右打量了下这殿里的光景。
里面素色的挂帘之后,两道相对坐着,像是在谈论什么事情。
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左侧坐的是夙尘,而另一侧则是一个浑身金袍的人,虽隔着帘子,那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神气也流露出来。
“还有三个月那孩子就会彻底觉醒,
这觉醒过程中她必然不能待在仙界。”这是个沉稳的声音,从那个男人口中说出。
我看着鱼儿忽然焦躁紧张的神情,估摸着“那孩子”应该就是鱼儿,也就是我自己了。
这难道就是我下到凡间的原因?
“她是下届的天命者,觉醒的时候会影响命眼的周期?”夙尘执着杯子,音色淡淡,不解。
“准确的说,是会加速命眼的开启。”那中年男人微微沉吟,又转而问夙尘,“你可记得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那时年岁虽小,却记得清楚,不知天帝何意?”
我吃惊,这浑身金装的男人竟是天帝!
天帝:“万年前,也就是命眼的上一个周期,因为知天命的防御薄弱,招致魔界潋靥的大肆进攻。”
夙尘敛眸:“上届天命者是花神以纷,是她进入命眼,压制住了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