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塾,只年幼时跟家弟认了些字,晓得基本的笔法。嗯,就是男儿治学前学的皮毛。”
林芷罄摇头:“小罗夫人唬惹人吧。不过您不愿意告诉我们也能理解。”自家是靠画画吃饭的,就以为罗绮年也要画画赚私房。
罗绮年已经失去了和她聊天的欲望,敷衍:“不骗你,耕读人家哪里有闲钱供女儿读书作画?男孩子尚且顾不过来。我画画好,只是心细罢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富贵人家千金想象不出三餐不继的困窘。
罗绮年:“你看树叶,每一张叶子都是不一样的。你看小草,每一棵小草也不一样。石子投水荡出的波纹和微风吹皱的波涛也不一样。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景物一模一样描下来罢了,非你们想的特殊技法。”
文人泼墨挥毫讲究意境,追求天人合一。她每天忙忙碌碌,哪里来的时间伤春悲秋?意中立意?姑娘,你们想多了。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林小姐,我身子不便,想歇了。”林芷罄不解,她解释:“我有喜了,不足三个月,容易困乏。”
“打扰了。”施施然行礼告辞,翩翩然优雅悦目。
三妯娌彼此对视:这样的弟媳妇儿她们伺候不起。
“噗嗤——”张小凤笑道:“不是月老难牵线,老四的姻缘,他自个儿寻去吧,我们当嫂子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