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玉不由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不是已经断电了吗？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不可能，一定是诈她！绝不能露了马脚。
迅速掩过慌乱的神情，她装白痴，“丛总，你说什么土不土的？咱们公司平时打扫的一尘不染，哪来的土？”
丛冰快气冒烟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当初招聘的时候，张瑞玉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有多不容易，恳请给个工作机会。
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把人招进来，没想到引狼入室。
“张瑞玉，你倒挺会装啊！好好的人不做干嘛要当贼呢！观复给你的待遇也不低吧？正道不走，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丛总，说话要讲证据。我虽然就是一打扫卫生的，但也有做人的尊严，你不能光凭一张嘴就把贼帽子扣我头上。”张瑞玉虚张声势，挺直了腰杆，看起来比窦娥还冤。
“张瑞玉，你看看这是谁？”洛闻溪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亮监控。
看到自己盗窃的过程被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张瑞玉脸色煞白，她明明落闸了怎么还会被拍到？真是见鬼了！
好在没有露脸，就来个死不承认，“这人包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哪能看出来是谁！”
“还不认账是吧？”丛冰上前两步，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少了半截的小指上，“看仔细了，她也是半指！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张瑞玉，还不从实招来，为何要偷《山居图》？”洛闻溪厉声质问。
铁证如山，再狡辩也是枉然。
张瑞玉放弃抵抗，扑通一声，膝盖跪地，“洛总，我错了。是我男朋友让我偷的，他说还没见过真的古画，想长长见识，看几天就还回来。”
那天晚上，在床上被灌了好几回迷魂汤，她脑子一热，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正好赶上放半天假，有了可乘之机。
今天来上班，她也是提心吊胆的，惴惴不安。但看洛闻溪并没有大肆声张，才松了口气。
被叫过来拖地，她也没起什么怀疑，最后还是栽了。
洛闻溪还没说话，丛冰抢先怼道：“他让你偷你就偷？他让你去死你还真去死啊？”
这种没有主见的女人，永远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丛总，我男朋友很爱我的，怎么会让我去死？”到这时候，张瑞玉还执迷不悟，维护小男友。
丛冰嗤笑一声，“爱你就让你去当贼？你们是雌雄大盗啊？”
“丛总，你不懂爱！我男朋友比我小十多岁呢， 我一没钱二没貌，要不是真爱，他找我图什么呢？”张瑞玉自我陶醉，她还是很有魅力的。
丛冰也无情嘲讽，“会不会是因为缺少母爱？”
“丛总，别拿世俗的眼光看待我们。”
“打住！”都什么时候了，还爱不爱的，洛闻溪没时间听她的爱情故事，当务之急是先追回古画，“《山居图》现在哪里？”
“给我男朋友了，我让他立马送过来。”张瑞玉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谈条件，“我们就是看看，又还回来，也没酿成什么大错，能不能放过我们？”
“张瑞玉，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丛冰冷笑了声，给她普法，“盗窃数额巨大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听说过掏鸟被判十年的那个案子吧？你这偷的可是古画，性质更严重，最少十年以上。”
“啊？”张瑞玉惊到，双腿有些发软，急忙扶住了桌子，勉强站住。
她只是想满足一下小男友的愿望，没考虑那么多。
“如果你及时交出古画，我们会出谅解书，提请有关部门从轻发落，甚至免于处罚。”洛闻溪及时补充，又给了她一线生机。
吓个半死的张瑞玉，一听这话立马还阳，“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慢着。”洛闻溪阻止她，保不齐这男人听到风声后会跑路，“我们直接去找他吧。”
张瑞玉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他跟我住一块，平时就在家里上班。”
丛冰急着抓贼，把车开到飞起，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张瑞玉家。
“陈重，陈重……”张瑞玉打开门，洛闻溪和丛冰跟着进来，找了圈家里没人。
丛冰暴脾气，揪住张瑞玉的衣领，“人呢？耍我们玩呀！”
张瑞玉被勒得满脸通红，“丛总，你先松手，可能是出去了，我打电话问问。”
洛闻溪预感不妙，交代她，“别说画的事。”
“好好。”张瑞玉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给她的小男友陈重打电话，平时都在家的，这会儿上哪儿去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张瑞玉连着打了好几次，回应她的都是客服小姐姐甜美的声音。
手机打在免提，洛闻溪跟丛冰也听到了，提示她，“试试微信。”
“对。”张瑞玉急忙打开微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