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跟我儿子失踪的案件有关?不可能吧,他一向对我很忠心,对赵家也很忠心,不可能会把我儿子给卖出去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赵老爷说道。
“赵老爷,你思虑过度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说是洪管家把你儿子给卖了,这个您可以放心了。”原榭说道。
“哦,如果是这样就好。”
“洪管家六月初八那天在哪里?”
“六月初八……等我想想六月初八,当时我在城西的茶叶铺里。当时我进了一批新茶,他也跟着我去帮着我卸货,那天他几乎是一整天跟在我身边,并没有离开过。”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没什么嫌疑了。”
“没有嫌疑最好。其实他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打算结婚生子,这一点我作为他老爷也觉得很奇怪,之前夫人也跟他说过,想给他说一门亲事,但是他没有答应,此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原榭听着点点头,记在了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还真是个忠仆啊!
*
原榭和孔令玄、宋平等人在赵老爷家吃完饭之后就离开了赵家。赵老爷还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话,想让原榭等人留下来,住在赵家,这样县太爷一查到线索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原榭摇摇头,推辞了赵老爷这番好意。作为一个县太爷,公然住在赵老爷家里,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适。
宋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追上原榭的脚步喊道:“原大人,原大人!等等我,等等我!您别走这么快行么!”
原榭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宋捕头,怎么了?难道你一个捕快的脚步都跟不上我一个书生的脚步吗?”
“原大人,要是您这叫书生的脚步,那书生岂不是得跟蜗牛一个速度了。原大人,小人还有一事不明,您就这样走了?”
原大人笑了笑:“不走的话留在赵家干什么呢?”
“我还以为您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了呢!”宋平摸着后脑勺,他的脑子实在跟不上眼前这位大人。
原榭跟孔令玄互相看了一下,两人默契的笑了,这一幕让旁边的宋平更是诧异:“你们两个在笑什么?”
原谢摇摇头,抬腿就走了,留在后面的孔令玄抬手按在宋平的肩膀上:“听你们大人的话,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是不是,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呀?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呢?”宋平说道。
“你真想知道?”原榭问道。
“想,当然想了,我跟着你们跑了一天了,当然想知道你们两个在谋划什么。”宋平委屈巴巴道。
“宋平,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去调查一下郑秀芝的身世,看看她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原榭吩咐道。
“好嘞,马上就去。”宋平领到任务,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子。
原榭跟孔令玄慢悠悠地走回衙门,孔令玄问道:“大人,不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没事,现在还用不着你,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些小事就让他们皂吏捕头去吧,省的他们一天天领着县衙里的银钱,什么事都不会干。”原榭说道。
第二天一早,去调查郑秀芝身世的宋平回来了。宋平几乎一整晚都没有休息,跑完城东跑城西,大半个静岳县都被他走遍了。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进到衙门就朝县太爷的屋子跑去,抬手就在县太爷的房间门上砰砰砰的敲。
原榭正是睡眼朦胧,听到外面有急促的敲门声,只能耐着性子起床,他披了衣服慢慢走出来,打开门,看到宋平便一脸的不高兴,这个愣头青!“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要是没调查到什么结果,本官可是要拿你问罪的。”原榭威胁道。
宋萍笑嘻嘻的点头说道:“原大人,你还真是神了,我查郑秀芝的身世,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所以一大早就跑过来向您报道。”
原榭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吧。本官听着呢。”
“原大人,原来呀,这郑秀芝她本人确实是静岳县一个大财主冯清的女儿,她原名叫冯秀芝,可是后来呀,这个冯青染上了赌博,结果把自己的家产,田产,地产都输光了,而你知道是谁带这个冯清染上赌瘾了吗?
“谁呀?”原榭问道,他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就是赵老爷。赵老爷原先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专门卖茶叶,根本没有多少钱。可是后来突然就成了静岳县远近有名的大财主。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做茶叶生意赚了大钱,其实啊,这中间还有一些猫腻。我是从兴开赌坊的老板钱远清口中打听到的。”
“这个钱远清跟赵庭芳也是同样的人,一开始他们两个就认识,然后一起做茶叶生意,赵庭芳负责茶庄的茶园种植收购,这个钱远清呢,就负责运到市场里做买卖。但是后来钱远清觉得这样来钱太慢了,他就疏通了上一任的县太爷在城南开了一家赌坊。”
“赵庭芳听到他开赌坊之后,就说服了自己的好朋友冯青去那个赌坊赌钱。一开始啊,冯青是赚了很多的,但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