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兄弟俩一同去给皇上请安。
“你想好今日怎么收场了?”皇上问宋元琛。
“我等会就去皇后那里请安。”
“你有安排就好。”
“璟儿能不能回来帮帮你弟弟?朝局不稳,朕身体又不好,朕担心你弟弟会有些辛苦。”
“孩儿只会看病,其他的什么都不行,能帮他什么?”宋元璟说。
“朕知道以前对你关心太少,毕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也只有你这一个兄长在京。父皇还没有老糊涂,知道他的弟子不会仅仅是个大夫。”
听到这里,宋元琛看了宋元璟一眼,不知为何竟希望他留下,虽只共处一夜,他好像开始奢望有兄长护着自己。
“如果五弟觉得我可以帮上忙,我就留下。”宋元璟说。
“今日就可以帮忙。”宋元琛笑着说。
“有你帮着你弟弟,我也放心了。”皇上说。
宋元璟看着笑着的宋元琛,觉得自己中计了一样。
“那你赶紧去皇后那里,璟儿也一起去吧,你是不是也很久没见过皇后了?你至少在她宫里养了三年,也应该走动走动。”
“是,父皇。”
他们一走出皇上的寝宫,宋元璟就问:“你今日不会还有其他的打算吧?”他虽不了解这个弟弟,但他知道他的腹黑。
“皇兄此话怎讲?”
“你今日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皇兄是否还记得楚东晟的大妹妹,将军府的大小姐楚林昕小姐?”宋元琛问。
“你为什么忽然提起她?”
“她也在这次选妃人选之中,你说这次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他的心思。。
宋元璟拉住他的手问:“她怎么在参与选妃的人之列?”
“皇兄也有着急的时候?京城适龄未婚配的女子都参与,她为什么不参选?看过她的画像后,我觉得她还挺可人的。”
“宋元琛。”
“好好,我不开玩笑了,我把她留给你,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你可真会把每一个人都算计进去?如果我不进宫,你作何处理?”宋元璟问。
“如果她不离开,别人都只是陪衬,我哪有什么选择的为难。当初我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叫你算计别人,这下反叫人给算计了。”
“我怎么觉得你语气中还有得意呢,总有一天,我会从她那里算回来。”
“你可别伤害她,要不我跟你没完。”宋元璟警告着说。
“那皇兄,如果让你在楚林昕和她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呢?”宋元琛问。
“落儿永远不会在我选择之列,没人可以跟她比,包括我自己。”
宋元琛停下了脚步,宋元璟看着他,问他怎么不走了。他仔细地看着这位兄长,他总喜身着白色衣裳,清瘦的身形让人他、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楚林昕说他是天上的月亮,内外洁净无瑕,原来他对一个人的感情也是至真至纯,宋元琛知道清落不是他的心上人,但他待她竟是如此。
“你是不是也很久没见过楚小姐了?”他忽然正经了起来。
“嗯。”
楚东晟的大妹妹楚林昕十岁那年得了一场病,刚好被回京的宋元璟治好了。后来每次他回京,她都托哥哥打听,带她去找他,慢慢地她对他情根深种,认定他是她的人。三年前,他被封为永安王的贺宴上,她公开说非他不嫁,京城人人都笑话她,后来她就以祈福为名去了清平寺,一住就是三年。想不到再次听到她是在选妃的名单中,难道她改变心意了吗?
“等一会皇兄在皇后面前一定要主动请求。”
他们来到皇后的明阳宫,杜皇后膝下只有两个公主,七公主和九公主,七公主已嫁于济州王为妃,身边只有九公主。宋元璟三岁生母去世,那时杜氏刚被封为皇后,皇上就让四皇子放到她的宫里养,直到他被送到千枫谷。
“见过母后。”兄弟俩一起请安。
“快起来,璟儿怎么来了?”杜皇后高兴地说。
“昨日进宫看望父皇,他让我留下了。”
“快来让母后瞧瞧。”杜皇后拉着宋元璟仔细瞧着,“太瘦了,下面的人怎么照顾的?”
“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一向如此。”
“母后,您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皇兄的终身大事?”宋元琛提醒道。
“对对,你今年也二十有四了,怎么还没成亲?”
“就是,今日皇兄难得来一趟,母后今日就给他作主了。”
“哦,璟儿有中意之人?”杜皇后问。
宋元璟还没开口,宋元琛就接着说:“母后应该没有忘记皇兄被封为永安王的时候……”
“哦,你说的是楚家大小姐?”
宋元琛看着宋元璟说:“皇兄我说的可对?”他使劲向他使眼色。宋元璟只能淡淡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