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可供五千人食用一月,若以薄粥度ri,可两月。”
“你族还有稻田数百亩,虽饥荒,但也可种出粮食,只是需要jing心管理,若是被难民破坏,非但颗粒无收,怕还得搭上许多xing命,此种状况你当如何处之?”
张俞当时是这样回答:“不管怎样,自然是先开粮仓救济,然后请他们帮忙打理田产,总有办法度过难关。”当时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刘半山忍不住笑,说:“看似仁为,实则庸。”
“依刘叔之见?”
张俞当然不服,但也想听他怎么说。
“地荒无果腹之食,你开粮仓救济,再把自家族田供难民耕耘,你张家近千族人如何想?届时必矛盾重重,怕是不但种不出粮食,还空自把储粮耗尽。”
“难民无有粮食供应,绝不会挂念你的仁行,只一句‘张家必定有粮’,那时难民哪管许多,暴行顷刻展现,你一百五带刀巡卫可阻这疯狂之势?”
“等难民发现张家确实无粮,为时已晚。不但自身,连累族人一起,你怎对得起把家族交给你的上辈?这就是庸碌者所为所行带来的恶果。”
这些话引得张俞深思,第一次开始正视‘大长老’这个职位的分量,心里不由就沉甸甸。
“昏者如何,大又如何?”
“昏者,拒难民于外,以刀兵屠戮敢于冒犯者,这只不过是一时之计。须知饥民饿到极处,命都可以不要,五千饥民只要有一千青壮足以颠覆张家,到那时还是只有灰灰的下场。”
张俞听到这里已经神se凝重了,看似简单的话语却有大道理在内,不禁就追问:“那大又如何?我要怎么做才能度过难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