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稀少食物毫不保留的统统吐了个干净,腹部的抽搐导致血流加剧,二杀才发现自己吐出来的更多的竟然是血。
这次呕吐耗费了二杀不少的时间还有体力,他剧烈的喘息着,不敢再看那具尸体一眼,脚步蹒跚着本能的远离河流。
毫无目的的顺着水流的方向前进着。
或许应该顺着水源去上游寻找生机,但二杀的求生欲其实不是很强烈。
他想找到大条,因为之前河流里的尸体并不是络腮胡,这让他盲目的认为大条还活着。
这或许是,二杀现在没有选择立刻自杀的唯一原因。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大条捂着眼睛痛嚎的画面上...他没事吧?
他强迫着自己观察一路走来经过的每一个河流中的尖锐石头,庆幸的是没有再看到任何之前那样惨死的尸体。
耳畔是寂静的万年不变的诡异水流声,撞击在两边空阔的石壁上悠悠扬的感觉永远不会停下来。
脚踩在粘稠的软泥地上没有什么声音,二杀哆嗦着牙关,双手一直蜷缩在胸口。
半人马给自己的粗质上衣早就被鲜血凝成了一块,摩擦着皮肤很不舒服。
然而和疼痛寒冷相比,这一切都可以忽视。
二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根本没有走多远,但他总感觉峡谷内的河流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死路,眼内的景色永远是单调的河水,土地,石壁,河水,土地,石壁。
如果不是偶尔看到的碎木块和铠甲衣衫,二杀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这一切是在一处拐角前有了改变。
原本单向延伸的软土地在这里有了一些不和谐的扩散,河流撞击在河岸的提脚处无奈的改变了流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冲击平原。
二杀在这里看到了两具堆积在一起的半人马尸体。
身体不规则的扭曲着,衣衫褴褛血呼啦几。
是在狼人袭击时被石头击飞的那几名半人马。
二杀哆嗦了一下,尝试着想绕过他们。
然后眼角余光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物件。
是一副铁青色的金属面具,火焰般暗红色的花纹围绕着双眼镂空的位置扭曲着。
二杀见过这个面具,知道它属于谁。
名为拜玲耶的女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