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们彼此隐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然后又试图挖出对方的秘密,拉舍尔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修伊格莱尔,而修伊则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怀疑有多少,拉舍尔是否是独自一人來的,自己是否应该当机立断将对手干掉,以除后患。
他们就象是拿着枪坐在谈判桌前的对手,表面上谈笑风声,背地里却已暗藏杀机。
他们彼此说着言不由衷地话,彼此用尽各种方法试探对方,提出问題,回避问題……
也许下一秒钟,酒馆里就会血流成河。
酒馆里的空气朦胧出一片肃杀的萧瑟。
“我喝得差不多了,拉舍尔先生,”修伊道,他把酒杯放下:“是时候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是的,不过……”修伊凑到拉舍尔的耳边:“我记得您答应过要送我一程的,我是说我很担心在我离开后,会有人跟在我的后面,觊觎我的钱财,不过要是有位法政署的探员陪着我,我会安全许多,”
“非常乐意为你保驾护航,”拉舍尔拿起自己湿透了的外套说。
他走的时候腿开始打晃:“哦,我喝得有些多了,达达尼尔少爷,您能扶我一下吗,”
“沒有问題,”修伊走上前搀扶他。
拉舍尔看上去正在试图抓住修伊的肩膀,不过他的手一不小心却抓向了修伊的眼镜。
修伊的头部往后微微一闪,躲开了这一抓:“悠着点,拉舍尔先生,您差点弄掉我的眼镜,”
“哦,我真得是醉了,我很抱歉,不过也许你不戴眼镜看得更清,我是说……那是多少度,”拉舍尔口齿含糊着回答,他拼命地摇头,看起來有些头晕。
“不是很高,”修伊冷冷回答。
他搀扶着拉舍尔走出酒馆,他们行走在城市空旷的道路上,彼此随意交谈着。
看上去就象是一对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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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约城夜晚的街道,寂寥深沉,几乎看不到路人在行走。
偶而有野猫叫春,在黑夜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一名醉汉在路上走过,口中发出大声的歌唱,然后摔倒路旁的阴沟里,冷风阵阵吹过,吹得人混身不寒而栗。
修伊扶着拉舍尔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哦,很高兴认识你,达达尼尔少爷,年轻真好,瞧瞧我,都快五十岁了,我要老了,瞧,我的头发都白了,”
拉舍尔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只是有少许而已,”
“也许我该去染个发,你觉得我染什么颜色比较好,我是说,如果你有那种……药剂的话,也许你可以给我一瓶,”
“这得由您自己决定,而且我沒有那种药剂,”
“那真是太可惜了,”拉舍尔嘟囔。
“拉舍尔先生,看來你真得是醉得很厉害,我看您不适合送我回家,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哦,不,不,别走,”拉舍尔拉着修伊的手道:“告诉我你住在哪,我可以送你回去,别忘了我是个探员,是罪犯的克星,坏人们看到我都会吓得逃走,”
修伊注意到他抓住自己的手很稳,很有力,丝毫不象一个喝醉了酒的人。
“是么,”修伊吃吃笑了起來:“谢谢你,拉舍尔先生,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开了危险地带,我是说,您瞧,我们的身后沒有任何人,既沒有试图追踪我谋财害命的人,也沒有您的人在后面保护您,我本以为作为某个大行动的指挥长,您应该是有人保护的,不过现在看來,今天您是单身活动,”
拉舍尔抓住修伊的手微微松了松。
修伊注意到他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然后他继续道:“所以您瞧,拉舍尔先生,现在这里是安全的,既然这里沒有坏人,也就不会对我们的生命产生威胁,我们沒必要再走在一起了,对么,我们可以各自回家了,”
拉舍尔点点头:“你说得对,小伙子,如果有坏人,那我一定会倒霉的,”
他的手彻底松开。
修伊转身离去。
拉舍尔在背后突然叫道:“能知道你住在哪里吗,达达尼尔少爷,”
“寂静岛大酒店,顶层,”修伊回答。
“有空我会去看你的,我的意思是……这世界能碰上一个聊得來的并不容易对吗,和你聊天很开心,”
修伊转回头看看拉舍尔,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是的拉舍尔先生,我也很高兴能和你聊天,您是一个健谈而且有趣的人,我非常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聚,”
拉舍尔点点头,他想了想后说:“很好,也许我会带着朋友一起來看你,”
“达达尼尔家族竭诚恭候您的光临,”修伊做了一个优雅的邀请手势。
一辆马车在修伊的身边停下,修伊跳上马车,动作矫健灵活,沒有丝毫的迟滞。
他坐在马车里向着拉舍尔扬了扬手,随着车夫的马鞭抽打,车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