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猪站起身,说:“算了,别喝了,酒局就到这儿吧。”
几个人站起来身,但简挺已经喝得站不起来了。
高博超和李俊涛搀扶着他,踉踉跄跄进了电梯,上楼休息。另外,也得到房间提钱。
袁航跟着种猪、豆芽儿下了楼。
进了房间,简挺立即给纪副支队打电话,纪副支队说,已经在酒店的停车场了。
高博超和李俊涛这才提着密码箱下了楼。
就这样,种猪的车在前,袁航们的车跟着,纪副支队带人悄悄尾随。
没有什么悬念,有袁航们配合,种猪、豆芽儿,还有那个想发一笔意外之财的红痘痘,被抓了个现行。
红痘痘临上车,还被高博超叫住,要回了昨天晚上的两张老人头。
理山缉毒支队的审讯室里,专案组与理山警方立刻共同突审种猪。
对种猪的贩毒情节,简挺们不感兴趣,那是理山缉毒支队的事儿。
种猪坦白完毕,感叹道:“小愚兄弟还真是条子,哦,不,是警官,没想到,栽倒到你的手里。”
简挺冷笑道:“种猪,你错了,不是栽在我手里,而是栽在你自己的邪恶欲念上。走歪路邪路,迟早都要栽的!”
种猪悔恨地垂下了头,默默无语。
“下面,你重点交代一下,那个古阳的刀爷,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真不知道。”种猪摇了摇头。
“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有。”种猪点了点头。
简挺蔑笑着说:“猪哥,这是小愚我最后一次能帮你的了。能否把刀爷诱上钩,能否把握住这次立功的机会,只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谢谢小愚警官!”他不敢再称兄道弟了。
简挺打开审讯椅上的手铐,把手机递还给他,说:“猪哥,这个电话怎么打,不用我教你吧?”
种猪接过手机,说:“让我想想。”
种猪想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刀爷的电话,打开外放,悄声说:“刀爷,我是猪,说话方便吗?”
真特么的搞笑,居然又一个猪八戒,称自己是猪的。
----“是猪哥啊。方便。有事吗?”
“前几天,给你的那批货弄走了没?”
----“猪哥,怎么了?还没呢。这几天,条子不是查得太严嘛。”
“那特么的太好了。”
----“怎么回事?”
“是这样。这几天不是条子查得急嘛,我手里断货了。今天,海东那边来了个老主顾,要的也不多,五百粒,还按你的价先让我救个急。”
----“噢……”
“兄弟,这个忙不会让你白帮的。你有情,我当然得有义。今后,不论量大量小,我给你的货,一律按取个五十的整数,你看怎么样?”
----“怎么交货?”
“就今天晚上吧。早点出手,早点心静。”
----“谁来取货?”
“小买卖,就让豆芽儿带着这个兄弟去吧。我这边就不再转手了,直接交给他本人算了。”
----“哪里交货?”
“刀爷,为了安全起见,这个地方,还是你定吧。”
----“那就16路公交车,陈家门站。记住,往西方向的。让对方把钱放一黑塑料袋里,豆芽儿提前把钱点好。”
“具体时间?”
----“就八点半左右吧。”
“oK!”
挂断电话,种猪仰起脸,说:“搞定了。我这算是立功了吧?”
简挺说:“关键在刀爷能不能如约出来,这就看你的造化啦。”
走出审讯室,已是傍晚六点,顾不上吃饭,纪副支队陪着,没敢开警车,几个人立刻赶到陈家门16路车站附近。
车子绕着那个地方兜了两圈,简挺们在车上观察了周边地形。
此处位于闹市中心的次干道,没有快慢车道之分。两旁视野开阔,并未有绿化带之类,无法藏身设伏。
唯一能够利用的,是路两边的店面街铺,只能分散开扮作顾客。
简挺考虑到自己与刀爷直接见过面,高博超和李俊涛都是熟面孔,与豆芽儿一道现场提货的,只有袁航了。
几个人在附近随意垫了肚子,立刻找来黑色塑料袋,把现金装好。
纪副支队问简挺,用不用理山方面增援,简挺谢绝了。
四个人抓捕一个刀爷,如果抓不住,实在太让理山的同行们笑话了。
夜幕降临,路灯亮起。
16路车站上,等待坐车的乘客并不多。这个点儿,乘车高峰已过,十五分钟发一班。
八点十五分,袁航提着黑塑料袋,与豆芽儿立在站牌下,等着猎物的出现。
站牌这一侧的一家米粉店里,李俊涛坐在靠近门口的小桌前,慢悠悠地吃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