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老子生个女孩儿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男人粗声粗气的朝女人骂道。女人挨了骂,心里难受又不敢和男人顶嘴,只能把气撒到旁边儿帮着干活儿的女儿身上,对她纳的鞋底横挑鼻子竖挑眼,还要抬手去打。
此时,在外面撞门的缨子亡魂已经消失殆尽了。男人的火气却没有消停下来,他嫌骂还骂的不痛快,发泄不了他的酒气,抄起东西就要朝女人和小孩儿打。手刚抬起来,男人突然听见屋外有人敲门儿。
“妈的,谁啊!”男人打开了屋门,外面却空无一人。他又骂了一句将门关上,刚转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婆姨低着头站在炕头上,两只手挫着那条纳鞋底的麻绳。
“你,你要做啥,反了你了!”似乎是感觉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这男人的气焰削弱了不少,甚至有些胆怯。婆姨没有回话,她一步步朝男人走过来。“别过来啊,小心我揍你!”男人说着扬起手,此时对面的女人突然扑了过来。
男人只见婆姨的脸飞快的靠近,那张脸上的五官已经扭曲成一团,两只眼球儿几乎要从眼眶里跳脱出来,乌黑的血水从女人的五官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外流。男人吓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伸手就要推她,可是女人的动作更快。
眨眼间,麻绳已经在男人脖子上绕了好几圈儿。麻绳随着女人的动作一寸寸收紧,纤细而牢固的绳子镶嵌进肉里,很快的男人就没了生气儿。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看的婴灵心惊肉跳,紧接着,女人和男人一并站直了身体,出了屋门。
他们身旁还有好几个死人,这些人都点着脚尖儿走在路上,一步一步朝山顶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