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到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是选择在那里下榻以及肯尼斯今晚被重伤却还没有确认死亡这些关键点,绮礼可以肯定今晚这里一定会有戏码上演。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去做观众——或者说他不清楚自己能从那出戏中得到什么,只不过如果能更加深入的观察和了解卫宫切嗣这个人的话,从他身上应该是能收获些东西吧。
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而行动,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了啊,难道这也是圣杯的作用吗?
言峰绮礼会这样感叹,除了在“对卫宫切嗣有莫名的执念”上有了些许自我认知之外,还有一点是因为他的从者。
借助圣杯的力量召唤到现世的古代英雄——这样的人物,想必肯定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吧。虽然那个assassin表现的就像一个恶趣味集合,但是敏锐的绮礼还是发现了,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她也能用最恰当的态度去应对。
能让时臣欣赏的优雅礼仪,能让凛卸下面具的互动与照顾,能让英雄王暂且容忍的臣服——这些都让言峰绮礼确认,assassin有极高的识人之术。而这样的assassin,在她与自己相处时,多次不经意的表现出了忌惮甚至是害怕。
绮礼自问是没有做过什么足以让英雄都害怕的事情,那么assassin害怕的就只能是“言峰绮礼”这个人本身了——也就是说,assassin至少是知道“言峰绮礼”的本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的。
未知带来恐惧,因为你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已知带来恐惧,因为你太清楚会发生什么。
assassin的恐惧,是来源于哪里的呢?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绮礼对自己的从者也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对于她的某些行为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比如说在冬木港的战斗发生前的一段时间里,assassin的联系完全中断了,就算是身为master的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
比如说在肯尼斯被卫宫切嗣狙击后,想要联系assassin取得第一手情报时,assassin也是延迟了大概五、六秒才回话——五、六秒足够一个servant干什么呢?
不过之后言峰绮礼并没有向时臣报告,也并没有质问她。
再比如assassin为什么能引得caster追击她呢?按照caster之后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表现来看,他的执念是被其称为“圣女”的存在——也就是著名的贞德,assassin的身份虽然存在着疑点,不过肯定不是法兰西的救世主。也就是说,assassin是在见到caster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其执念。(4)
这再次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推论。
还有包括对saber的身份推理等,assassin的很多所作所为都是在时臣面前表现其重要性与能力,隐隐有着疏远自己的样子,而绮礼也假装视而不见,甚至推波助澜。
兴趣吗?我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东西,果然之前的感觉没有错,这场圣杯战争里,能找到自己所追寻的东西。
身体动作依然标准,双臂摆动前不露肘后不露手的小跑着,但是神父的嘴角却划过了一道本人也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
“酒店!酒店塌了!”
人群惊慌失措的大喊在钢筋混凝土分崩离析的声音中显得十分低微却刺耳。
卫宫切嗣背对着坍塌中的大厦抽着烟的样子非常突兀,不过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魔术师杀手一边慢步行走一边打开对讲机向助手提问道:
“舞——”
“快跑!”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回避动作。在向前翻滚一段距离后,切嗣才回过头,看到就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有一滩银色的水银。
没有捉住目标,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水银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渗入沥青里面。
已经不用再向舞弥确认肯尼斯的状态了,目标不但没有被杀死,而且还发现了自己并展开反击。
眼角的余光瞟到街道两侧楼房的窗户以及防火梯等设施的金属护栏,上面似乎覆盖着一层正在逐渐靠近自己的银灰色流体,卫宫切嗣没有再犹豫,迅速使用了固有时御制,以最大速度逃离了这里。
“舞弥,行动失败了,撤离!”
为什么肯尼斯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离爆炸,还能精确定位自己,这些问题还是等安全下来之后再说吧。
-----------------------------------------------------
“为什么不向卫宫切嗣求救?”
尚未建成的冬木中心大厦第三十八层,言峰绮礼将黑键架在被制住的女性脖子上,用不像拷问的棒读语气问道。
“……”
刚才卫宫切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