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喻君越动弹不得,被陈澄冰冷的手指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气得脸色煞白,双眼含火地吼,“你他妈的敢碰我一下试试!”
粗陋的小屋里苍白的灯光投射在陈澄身上,像个地底爬出的没有感情的阴魂。
“哦?我为什么不敢?”陈澄推倒喻君越压到他身上,露出白牙阴测测地笑,“以前我不懂事,搞暗恋表白那套做什么。有看上的人直接绑了玩个爽不就得了。”
“你!我草nmd!你敢!”喻君越觉得自己要炸肺吐血了。这是倒了多大的血霉让个神经病看上!
陈澄一把捏住喻君越的下巴,有些烦躁地拍了他嘴巴一掌,“闭嘴,爷不喜欢人嚷嚷,难听。”
喻君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大少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倔起来,放开了嗓子骂。把生平学到的脏话都用来问候陈澄。
喻君越骂一句,陈澄就甩他一巴掌。
不多时喻君越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脸的存在了,骂人的声音也含糊起来,但他依然咬牙骂:“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闭嘴!”陈澄再次扬起手。
喻君越闭上了眼睛迎接巴掌。一,二,三,四……
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喻君越慢慢睁开眼睛。骑在他身上的陈澄突然像被定身一样,保持着扬起手的姿势一动不动。唯有脸上表情扭曲,眼珠子飞快地动着。
怎么回事?这神经病中邪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喻君越恨恨地想。可惜他自己也动不了,不然捏死这神经病!
“喻君越!”
“妈的!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这垃圾叫的!”
“……我是顾恩泽。”
喻君越愣了一下,怒火更盛。搞什么!一会变态一会顾恩泽的,他一个唯物主义好少年,为什么落到如今这田地。这确定不是精神分裂症?
“我……抱歉!”顾恩泽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狂放地骑在喻君越身上,而喻君越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顿时内疚不已地慌忙起身。并伸手把喻君越身上的定身符取下甩地上。
喻君越手腕一抖,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朝后退去,一直到背后抵到墙板退无可退,才满脸恐惧又戒备地瞪着顾恩泽。
顾恩泽被那目光一刺,愧疚地垂下眼。他看不到,但听得到。在巴掌声和喻君越的怒骂声中拼命推动自己在黑暗中移动。终于看到了光亮,他扑向光亮的那刻,竟然真的夺回了身体!
但是陈澄还在他身体里,反应过来后肯定会再次抢夺,所以不能耽误时间了。
顾恩泽顾不上解释,直接转身打开小屋的门对喻君越道:“你快点走!”
喻君越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狐疑地盯着他。
顾恩泽着急地朝他喊,几乎声嘶力竭:“快点!快走!”
喻君越一颤,猛地冲向门口,夺路狂奔。他跑出十几米忍不住回头看眼顾恩泽。只见顾恩泽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屋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明暗交错,天使恶魔。
“不要回头,快跑!”顾恩泽催促道。
喻君越一抿唇,甩开心中隐隐的担忧,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冲上暗处的楼梯消失在顾恩泽的视线中。
顾恩泽闷哼一声地弯下身,扶住了门框。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陈澄不断地冲击识海跟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他还要去找何明宇,他不能输。
顾恩泽靠着门框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何老爷子面沉入水地站在詹家别墅外面,看着眼前几个装扮各异的人在别墅门口绕圈。
他那个专业的老友又跑去荒山野村联系不到人。跟前这几个都是他通过各种关系和途径找来的所谓灵异专家。专家来了一个又一个,折腾了两天了,依然没找到半点头绪。
他家明明要是没吃没喝,怎么熬得住。时间就是生命,他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爸,你确定明明在里面吗?我进去找了五六圈了,别说人了,连只老鼠都没有。”急匆匆赶回来的何秉先也是一脸土色,儿子失踪他也急得半死,可是老父亲在搞什么?请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连和尚道士都出现了,神神叨叨的在那作法跳大神。
有什么用!谁来说说这有什么用?!这被宣扬出去,以后何家还怎么做人!
何秉先气得想摔东西,但被老父亲瞪一眼就怂了,只好道:“爸,我找的施工队已经到了。再给你们两个小时,再没有进展,我就派人挖开这个别墅。”
他们带来守卫的一圈人突然传来骚动,何秉先烦躁地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事,就看到那个天天跟着儿子的少年一把推开拦截的人群,挤了进来。
何秉先对儿子失踪的过程不大清楚,看到这少年只当他也是来找人的,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但是何老爷子皱起眉盯着面色苍白的少年看了几眼,他无法判断来的是什么人,也判断不出他来这的目的。
“何爷爷,我是来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