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懂医术,关键时刻可以救她一命。
这样做,自然是有风险的。
但不去冒险,怎么得到想要的结果?
“如今执掌太守府中馈的,便是刘恒那妾室。”江主任又道:“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有人盯梢,那日姜氏在屋里交代后事,就是她扔出去的饵。”
目前来看,鱼儿显然上钩了。
如今的姜氏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反正都要死,病死或毒死又有什么区别。
若用个毒就能解决掉刘恒庶子,可不是姜氏赢麻了。
“姜氏想对付的,何止丈夫的庶子。”
江主任一开口,谢蕴就猜到了:“在刘夫人死后,即使那位刘太守有心想以妾为妻,但那舞姬自己生的儿子毒害嫡母,无论是不是未遂,外人必然不信她的清白,恐怕都会认定此事是他们母子合谋。”
在华夏几千年历史上,以妾为妻之事比比皆是。
有的朝代,将禁止妾扶正写入律法,依然形同虚设。
就像现代禁止随地大小便,难道真的没人这么干了吗?
不说远的,就说谢家的谢老太吧。
谢蕴记得她就是妾上位。
刘恒想扶正妾室,或许没什么人多管闲事,但他要扶一个谋害主母的妾室上位,那些御史大夫就能参死他。
毕竟谁也不会希望自家后院的妾室跟着有样学样。
姜氏走这一步险棋,不全然是为自己,江箬不曾迁怒她的利用,也是因为这一点。
“今日过后,那位刘太守有子,等同于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