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力的不足,少年是新兵,他何尝不是呢。
谢蕴瞧着沈小哥垂下头,实在看不得自己昔日的马场工友伤心,决定做一回心软的神:“行吧,你想陪我一起,那就一起吧。”
沈俨瓮声:“我怕保护不了你。”
“没事,”谢蕴从他手里抽一根馓子来吃:“我保护你也一样。”
沈俨:“…………”
谢蕴才送走沈小哥,又迎来了张清。
张清是来给她送护心镜的。
“这护心镜是我曾祖父传与我父亲、我父亲再传与我的。”
谢蕴接过护心镜,也看出这护心镜是张清才从自己铠甲上抠下来的,“叔把护心镜给我了,你自己咋办?”
“我并非只有一身铠甲。”
虽说这贤侄偶尔挺讨人嫌的,但人非草木,朝夕相处之下,张清也挺喜欢这个质朴的孩子:“倒是你那身铠甲,我看都磨损得瞧不出原来的银色,待赶走秦胡,我再命人给你打一套新的。”
谢蕴提了个小要求:“那我要黑色。”
想到谢蕴小小年纪就要守郡门,张清心中动容,“若使君知晓贤侄为北海郡做的一切,必会刮目相待。”
一个不值钱岳父的刮目,谢蕴可不在意。
自己守平昌县也不是因为他。
“丁阳告诉我,你许诺城外的百姓,来日要送他们回秦郡。”
谢蕴点头:“是。”
张清道:“若秦胡来袭,我会让他们暂入城躲避。”
不管怎么说,都是青州的百姓。
他做出这个决定,亦是受了谢蕴的影响:“平昌县若当真守不住……”
谢蕴接话——
“那便是天降神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