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已是熟门熟路,连曹芷的俸银放在哪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酒窖里汾酒还有几坛,分出一瓶自是不当回事。
老黄一听,眼睛顿时比赵四的更亮,口中‘荷荷’几声之后,转身就走。
赵四连忙跟上,挥手又把孙班头他们几个招来,跟着老黄一起往外走去。
没过多久,赵四便知道了这哑巴的主意,原来老黄去了那几个男人的家,把那几人的家小一股脑全绑了过来,林林总总有数十人,进来之后又把那几个犯人一块都绑了,只一会,院里就躺满一地粽子。
都绑好后,老黄寻了根鞭子,水里蘸了蘸,在那几个男人的家人身上,轮番抽打起来。
一时之间风云变色,笑得和蔼可亲的老黄化身恶鬼,鞭子舞得就像打自个媳妇在外偷人生的野种,中鞭的无不惨呼连连,鞭子开的还是地图炮,管你老弱妇孺一律通吃,打一轮,指着赵四‘荷荷’几声,再打一轮,再指着赵四‘荷荷’几声,没几轮这曹府大院就成了杀猪场,没挨着打的那几个犯人叫得更大声,再蠢的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做,没多久便集体服了软,挨个解了绑之后轮流走到赵四跟前,表示愿意服从指挥。
赵四看着老黄的眼神就变得奇怪起来,都是一个牢房的,怎么说也算是牢友不是?这里难道没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的千古名句吗?
看着这七个愿意改变形象的男人,赵四很不放心,收人理当攻心为上,这么胡乱威逼投靠的,比较不靠谱,万一哪天自己睡着了,脑袋被这几个割掉,找谁报销去?看过三国演义,张翼德不就是个例子。
不过看老黄那样子,肯定不会管这些了,这哑巴只关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