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应该算是普通人员吧？”
秦婵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注意力全部都在合同上放着。
合同一式三份，晏震手里有一份，剩下两份应该在公证处和买主武内崇安的手里，几眼扫过合同，秦婵不信邪，又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最后硬是没找出什么问题。
注意到秦婵越来越黑的脸，晏震脸上笑意浓郁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两个又怎么能跟着秦大小姐同行办案呢？几位未免过于儿戏了吧？还是说，当我晏震跟外面那些官员是一丘之貉？”
直到现在，笑眯眯的晏震晏大馆长这才露出獠牙。
能够在馆长的位置上稳若磐石十几年，晏震又怎么可能是谁都能欺负的软蛋货色，最开始时只是搞不清楚几人的目的，再加上秦婵的来头的确极大，所以这才点头哈腰，摆出一副恭维姿态。
可现在得知几人的目的，又确定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晏震又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在晏震绵里藏针的询问下，秦婵一把将合同摔到桌子上，恶声恶气道：“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教？”
秦大小姐之威，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周诚，自打进门就闷头不吭声，把宝贵的表演机会尽数让给秦婵和晏震。
见秦婵发飙，晏震当即摆手笑道：“不需要不需要。”
言毕，晏震没在周诚两人的身份上继续追究，而是看了一眼合同道：“秦大小姐是否发现了什么问题？”
“没有。”
秦婵没好气的回了句，脸色很是难看。
别的不说，这份合同，晏震做的很漂亮，不仅把黄釉团龙纹花觚文物的身份摘了去，在补充条例中还特地点明，这件东西是仿制品，属于现代工艺品。
向来无往不利的秦大小姐，结果在这么个破地方栽了跟头，秦婵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最关键的是，喊她来这里的周诚居然屁都不放一个，跟个闷葫芦似的。
这样的情况，更是让秦婵分外不爽。
“姓周的，你哑巴了？”
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秦婵直接怼呛上周诚，而周诚举起双手表示求饶后，这才出声道：“没想到，晏大馆长做事居然如此天衣无缝，佩服佩服。”
“登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周大师见笑了。”
晏震抿了口茶，注意力落到周诚身上：“毕竟这些东西的真假还是周大师给出的判定，我技不如人，当然要学着点了。”
将茶杯随手放到一旁，晏震装模作样拿起一份文件道：“几位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请自便，我要开始忙了。”
听晏震下了逐客令，周诚作势站了起来。
秦婵看的一脸茫然，丝毫没有插话机会的钱老六更是满肚子疑惑。
就在晏震觉得把三人打发了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周诚的突然回头来了一句：“对了晏馆长，我听说贵馆曾藏有一件西汉末的青铜器？”
周诚挠了挠鬓角，做出思索状：“我记得好像叫西汉青铜祥龙博山炉？能让我看看吗？”
闻言，晏震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