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瑭对竞赛没有特别热衷，但说过会陪着男朋友一起拿第一。
“那就……”
“你别急着决定，我先跟你说说时间，数学现在报名，5月初赛，9月上旬联赛，11月决赛。”
“物理竞赛按照往年，报名时间是从5月中旬开始，初赛在9月上旬，复赛含理论和实验在9月下旬，决赛在10月，物理报名晚但结束早。”
“至于化学，初赛时间跟数学相同，复赛时间跟物理相同。生物开始的最早，报名即将截止。信息又结束的太晚，明年7月才决赛。”
顾瑭没有犹豫：“跟你一起数学呗。”
楼巍知道男朋友没有特别的爱好，过往都是随便玩玩。
对方知道他最喜欢数学，但他不知道对方在学业上的喜好。
他只知道，对方能懈怠就绝不勤快，能偷懒就绝不勤劳，没有偏好哪门。
“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你最喜欢哪门？”
顾瑭认真地想了想，压低声音：“最喜欢你的心门。”
楼巍一顿，观察四周，没人注意，拉着人退了一步。
“那你最喜欢看什么书？”
顾瑭又仔细地想了想：“如何抓住一个高冷醋精的心？”
楼巍无奈，拉着人又退了一步。
“你平常最喜欢研究什么？”
顾瑭再严谨地想了想：“最喜欢研究……怎么乱你的心，动你的情，贪你的财，好你的色，最后吃干抹净。”
楼巍抿着嘴唇，克制地问道：“你喜不喜欢做实验？”
“喜欢啊，特别喜欢。”
楼巍感觉不会是正经的答案，但还是问了。
“做什么实验？”
顾瑭专心地想了想。
“走到你心里，哪种路线最短？”
“要怎么摩擦，才能跟你来电？”
“多少度的水，才可以泡到你？”
“多少次心跳，是因为你加速？”
“怎样的字符，得出恋你结果？”
楼巍绷着一张脸，压着唇角，但是没有压住。
郭永新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一个平常嬉笑的，现在表情正经，一个平常冷漠的，现在好像在笑？
“后边两个，在商量什么呢？”
众人齐齐回头。
楼巍收敛笑意，顾瑭挂起笑脸。
“老师，我俩在商量怎么考个决赛第一，直接进国家训练队，跳过希望它快来又希望它别来的高考，再拿个世界赛名额什么的。”
众人：现在难道不是在说报名？原来学神的高度，早就甩了他们几个维度。
“嗯，不错，有目标，有理想，一鼓作气，相信你们两个可以的。”
郭永新鼓励了顾瑭的想法，转而对其他几人道。
“高一的不用着急，脚踏实地，稳扎稳打，一步一步。”
“高二的要有紧迫感了，你们是最后一次了，下半年也要面临高三的压力，要有取舍。”
“回去都跟家长商量一下，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填好表格，家长签字，下周一带过来。”
潘俊从外边进来，看到这个阵仗。
“郭老师，你把苗子全拔了，白马王子数学竞赛，那是不是得留个白雪王子物理竞赛啊？”
从门口经过的赵东，倒退几步，进了办公室：“郭老师，我看化蛟同学挺适合化学竞赛的。”
顾瑭碰了碰楼巍的肩膀：“我什么时候成了老师争抢的对象？”
楼巍回道：“应该是你期末考试数学没有满分，但理综满分。”
顾瑭不解：“你数学和理综都满分，怎么不找你？”
“因为我数学满分，所以理综老师不找我。”
顾瑭反应过来了：“得了，怪我自己不够优秀，才会沦落到要做那负心汉的地步。”
别人不好跟老郭抢数学满分的男朋友，只能跟老郭抢理综满分的他。
“所以，你怎么想的？”
顾瑭不搭理：“帅哥的事情少打听。”
楼巍提议：“如果还没想好，那先一起报数学，5月一起考，然后报物理，9月先考物理，再考数学，再物理复赛和实验？”
顾瑭懒得记这些时间：“那听你安排呗，反正你负责把我带出去，再带回来，丢了我就分了你。”
楼巍笑了笑，拍了拍心口：“不会丢，焊死了，一直带着。”
三个老师还在争论，两人已经决定，最终只能负了赵东。
这周四是清明节，只上三天的课。
周三的时候，大家整理好书包，蠢蠢欲动。
楼巍顾瑭正要出去，被侯萌低调地喊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清明节前阎王找，两人瞬间很不好。
顾瑭猜测：“上一次是当升旗手，这一次是拿招魂幡？”
楼巍凝重：“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