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众人的伤势都已经恢复如初,除了伤势最为严重的司马屠空还陷在昏迷之中。
星船的运动引擎被星光弹的巨大威力毁坏大半,所以由巡逻星船在前头拖着行驶,漫漫星河,两艘星船缓慢前行。
一处甲板上。
白袍男子低声骂骂咧咧着,似在检讨:“奥义,白鹤撼霆与鹤元波形似五六,神似狗屁,天降仙鹤瀑倒是神似六七分,哎,可还是赶不上老祖辈们呀,差得太远了,不行不行…”他摇头叹息,良久,取出了一把白色妖刀,其上的符印古怪绝伦,看样子,应该是结界。
符文绽放出刺眼的白色妖芒,顿时一双纤尘不染的仙鹤翎毛从他身后展开,恍若鹤之仙人。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呀,连如此稀少的【飞行界铠】都有?”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白袍男子转身,几辰。
“你这是…”几辰声音带着一丝惊疑,那古怪又有点熟悉的纹路,似乎是一只仙鹤…那是!
【鹤斗仙人羽】。
“嗯,我是仙鹤流第八代传人,王白甲,初次见面,几辰大哥。”白袍男露出一嘴嫩白如玉的牙齿,他的长相并非如同这一身白袍仙人服饰,优雅而出尘般长得灵气俊俏,而是一张有些平凡的面孔,但笑起来十分灵动亲切,恰似阳光。
“师傅曾嘱咐我,要是遇见了你,一定要代他问声好。”王白甲轻笑。
“原来如此,那他身子还康健吗?”几辰怅然问道。
王白甲却摇了摇首,“师傅,恐怕不久后就要走了。”
“是吗?明明半年前还曾一起喝过一次酒,哎…”几辰感伤,却没有多问下去,似乎是一阵释然,一阵唏嘘,一阵自嘲:“如今啊,人类死都不能死在蓝星故土之上…多么可悲的现实啊。”
王白甲丢来一壶酒,叹道:“这是师傅酿的最后一壶酒了,明明已经老得无法动弹了,还是不停念叨着,想着给你这位老朋友尝一尝呢…”
几辰呆呆地望着手心的一壶酒,怔怔出神。
星光璀璨,散在几辰无悲无喜的脸颊上,沉默了良久。
“大梦乡的大劫将至,你真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行动吗?”几辰出声邀请。
王白甲淡淡一笑,挥手怅然道:“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们必定联手作战。”
“但还不是现在,十分抱歉。”王白甲微微一躬,歉意道。、
几辰看他如此决意,无奈一叹。
“还有,我很不知道那些异象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替我谢谢那个人吧。”王白甲露出一张无辜的脸,但几辰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知晓着一些什么,却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或许,那个人体内,有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吧。”王白甲舒展了一下身子。
“走了。”仙鹤翎羽腾飞乱起,王白甲一破冲天,消失在无边星河之中…
几辰收回目光,久久不语。
“我其实不太爱喝酒,可你的酒,我从未剩过半滴。”
几辰昂首提壶,酒,一贯入肠,似乎洗净了一切不顺。
“这酒,仙啊。”几辰抹了抹眼角泪,甩了甩空荡荡的酒壶。
半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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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绿色薄雾慢慢浸透入林夕的体内,磅礴浓郁的生命之气在其体内扩散并缓缓地被其吸收,苏猫猫这才抹了抹额间汗雨,长长地吐了一口香气。
“林夕哥,你怎么还出来?”苏猫猫眼眸闪动着一丝担忧。
“到底在里面干嘛呢?”她嘟着白里透红的嫩唇,就这么静静地看守着林夕的一举一动。
林夕,七天未出魂王墓。
“林夕,还没出来?”几辰走进来,叹道。
苏猫猫,抿嘴摇首。
“他肯定在变强呀。”
魂王墓平躺在苏猫猫怀中,时不时地掠起一道不易察觉的淡蓝妖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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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王墓中。
林夕站立在一张巨大的七彩光墙之前,大口喘息着,汗水再一次在他额头上凝成了一滩白盐。
“第三千零五十九次…”林夕摸了摸僵硬如铁的右臂,精神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实在太疲惫了,一下子跌坐下来,几欲昏迷。
手心中那把乱水灾葬似乎仍在吞吐着一丝不甘心的冰冷气息,微微震颤,还沉浸在之前那无数的劈击之下的波澜余韵中。
林夕再一次打量这张七彩光墙。
七天前,他进入了魂王墓后,圣殿内一番找寻无果,难道没有界师的残魂吗?
正当他大失所望之时,却无意间打开了圣殿里的一扇大门,从而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圣殿。
原来,魂王墓里,不止一个圣殿啊!
而这个圣殿内的奇异景象更令他匪夷所思。
整个巨大殿堂内,只有一张巨大的七彩光墙立在中央,其余空无一物,林夕在它跟前愣神了好久,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