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国军点药品就判他是历史反革命,难道那时国统区的百姓就不做生意不吃饭了吗?我对党是没二话的,但我对执行党的政策的人是有意见的。彪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秀娟这时倚在隋涛身边,递上自己的绣花手绢说:“不要哭嘛涛子,跟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掉过泪,你再哭我也哭了啊。”
秀娟这时已经知道了自己家里还好,爸爸顾老二仍然当着孝子侍候着四老,是响当当的贫农。可隋涛这样的伤心,也让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占彪按着隋涛的肩让他坐下,这一按之力是隋涛顶不住的。按下了隋涛的身,也按下了隋涛心里的火。
占彪缓缓说道:“你知道聂排长是怎么活着的吗?你知道抗日班几百个弟兄都成了地主富农他们是怎么活着呢吗?你知道高机团的弟兄们是为什么来朝鲜参战吗?……”
听到这里,隋涛抬手打断了占彪的话:“彪哥,你不用再说了,我懂,我懂了。”
隋涛悲伤之余还是彰显出一名师长的素质,他知道战事在身,家事哪有国事大,他哽咽地对占彪说:“彪哥,我就是在你面前,藏不住委屈。谢谢你把我老母接到农场……我心安多了。”然后大手抹去眼泪甩了下,忙着给在海岸地区的谭军长打起电话。
电话终于打通了,占彪和谭军长汇报了彭雪飞的大致情况,谭军长听罢怒不可遏,说三天后将换防路过这里再议对策。占彪便等在这里与成义一起观察这激烈紧张的反绞杀战斗。
抗日班的数百老兵因占彪的到来士气大振,努力在表现着自己,修铁道的和护铁道的都掀起了一个高潮。隋涛和小峰也希望占彪能亲自指挥,再听彪哥拧着脖子喊“干”。
占彪摆摆手说:“你们打你们的,我和成义给你们当个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