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秦大山，司小南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你倒是有些担当，竟然还知道临死之前替家人考虑！”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在赞扬。
不过这些对于如今的秦大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没什么担当不担当的，反正我都要死了，唯一的牵挂就是他们。”
“如果神女能够高抬贵手的话，属下愿意自爆灵魂，留下遗言，将这次事件嫁祸给他人，为神女大人省去诸多麻烦！”
司小南看向秦大山，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秦大山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抹黯然：“不答应的话，属下同样要死，同样不会反抗，毕竟在您手中逃脱，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
“没了？”
司小南诧异的看向秦大山。
“嗯！”
“没了！”
“您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他好奇的看向司小南问道，反正都要死了，也没必要再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的恭维别人了。
当老好人，真的很累的。
“难道你不应该再跟我撂两句狠话吗？”司小南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呵呵！”
“没必要，也没意思！”
“无论您是否愿意高抬贵手，只要我放狠话，八成您会在我死后针对我的家人，所以无论您答不答应，我都认了！”
秦大山咬着牙说道。
“不错！”
“起来吧！”
司小南盯着秦大山的眼睛看了好久，发现对方说的确实是真心话后，点了点头，招呼他起身。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杀死秦大山，当然，他自己作死除外。
毕竟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上面没法儿交代。
如果最后连外殿的殿主都死了，到时候即便她是神女，也难免被上头问责。
所以，留下秦大山一条命，其实利大于弊。
“您不杀我了？”秦大山也不是傻子，慢慢反应过来味儿。
按照司小南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性格，她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那就只能证明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了自己。
“你的命我先记下了，不过我需要在你灵魂深处中留下一个烙印。”
“如果日后让我发现你敢到处宣扬此事，我绝对能够在你开口之前，了结你的性命，你信吗？”
司小南双眼冰寒的看向秦大山问道。
“信！”
“卑职信！”
“多谢神女大人开恩，多谢神女大人开恩！”
原本已经做好打算身死道消的秦大山，突然得知自己不用死了，那种喜悦之感溢于言表。
“起来吧！”
司小南摆摆手，让秦大山起身后看向他问道：“今日之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隐瞒上级？”
秦大山想都没想，张嘴就来：“传闻命源镜中，有一头半步四阶的命源兽王和一头半步四阶的命源兽后，此次试炼弟子不幸撞上，死伤惨重，并且被提前预判，阻断了命运齿轮的转动。”
“外殿殿主带着一众执事进入其中，结果被命源兽包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得以保命！”
司小南想了想，看向他问道：“那宫飞雪怎么说？”
“难道命源镜不需要有人在外面看守入口吗？”
听他这么说，司小南也忍不住感慨：“有时候人变得圆滑一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吗？”
秦大山赶忙低头：“卑职不敢！”
“只不过是职责所在，实话实说罢了！”
司小南十分满意秦大山的态度，以及他的聪明：“去弄点儿伤吧，最好是跟命源兽打一架，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至于我的话，我来晚了，等我到的时候，你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然后冲进命源镜中，斩杀了一头命源兽王，夺去了它的命源珠！”
“这样是不是就真的天衣无缝了？”
司小南沿着秦大山的思路，往下推论道。
“好是好，但神女大人，这里有没有半步四阶的命源兽咱们还不确定，即便真的有，咱们也不一定能打过一个族群啊？！”
秦大山明知故问道。
“无妨!”
“我这儿还有一颗命源兽的命源珠，刚好是半步四阶的，能用得上！”
司小南从空间戒中取出一枚命源珠，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洁白无瑕，好似一颗珍珠似的。
“神女大人英明！”
秦大山恭维道。
......
冰川之上，一具被啃食的没有任何血肉的尸体上，趴着一头三阶巅峰的命源兽。
此刻它正在啃食那具尸体的丹田，刨开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