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摘的这棉花,也是大宝姐买回来的脏棉花。这一袋子揪干净后,轧成皮棉就给我们带回去。”
“等过年,我不仅有新衣服新鞋子,我还有新棉花做的新棉衣,守成守业也有。”
“这些,原本你和军子民子也该有的,都怪三舅舅和三舅妈。”
听着刘彩霞‘挑拨离间’,李冬放心了,“彩霞,我去一趟县城,很快就回来。”
“要是李美丽不听你的指使,你叫二姑来治她。”
“嗯嗯。”
刘彩霞点头应着,“大宝姐,你去县城做什么?”
李美丽也竖起耳朵听。
“去找人买一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李冬说着,离开了西偏屋,去堂屋推自行车。
围着棉花堆摘棉花的人,都问她做什么去?
李冬摆手,“别担心,我就去县城找人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
李奶奶看看外面的天色,叮嘱大孙女快去快回。
……
李冬骑车远离牛坳的岔路口,就‘移形换位’骑上了电单车。
老远看到羊角湾的房子,李冬又换回了自行车。
乘坐渡船过了泠江,路上看不到人,李冬又换电单车。
一般来说,社员都会在上午走动,下午很少有出门的人,就算有,也是出门之后往家回的人。
李冬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惕,来回换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县城。
进了县城,她向人打听去了县医院。
在住院部门旁的墙边锁了自行车,就进了这栋只有三层高的筒子楼。
她直接在一楼找到了护士值班室,轻轻敲了门。
“进!”门内有人应声。
护士值班室里,两张办公桌背对而放,桌子上堆放一些本子,墙上挂着几件白大褂。
靠窗的那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护士,问门口的李冬,“你是几床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