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悲不喜。当玉玫打算出手毙命的一霎,燕然方才开口:“住手。”
也许是上一世二十多年的教养,纵使她满身血腥,却也并不赞同无辜地杀戮。这个男子恐怕精神失常,她没理由对一个弱者下手。
玉玫放下手中的匕首,却并未松开对男子的束缚。这个闯入者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神经不大正常,千万不能让他威胁到主子的人身安全。
燕然起身,看着男子骤然抬起的头颅,布满印迹的丑陋面庞在她眼前豁然呈现。燕然眼底却依旧平淡。
阿怪呆呆地看着眼前女子平静的面容,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别人眼底捕捉到自己已经熟悉入骨的憎恶,即使爷爷好心收留了自己,他依旧能够看到爷爷眼底偶然闪现过的惧怕。阿怪好奇,他是怪物,别人不是都应该憎恶他惧怕他吗?为什么她却不怕呢?
“你叫什么?”他听见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样清澈,平和。
“阿怪,我是牛阿怪。”他恍然中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道。再然后,他便昏倒在一片黑暗中,没了意识。是那群孩子出手太重了吗?爷爷,阿怪好痛。
燕然看着眼前的男子呜咽着倒下,知道他需要诊治:“玉玫,找个大夫。”说完阖眼,继续享受午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