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轻拂过小院的银杏树，落下片片金黄树叶，偶尔响起的鸟鸣声悦耳动听，但余晚却觉得这里格外的悲凉哀戚。
“你为何不戳穿我？”余晚看着南忆，低声询问，那双眸子依旧漂亮，却闪着狐疑的光。
“因为看得出来，姊川他很喜欢你。”南忆笑了笑，脸色却是苍白的。
“那你妹妹怎么死的？”
余晚的声音不大，却仍旧被树叶沙沙声给掩盖，但余晚知道南忆她听得见。
南忆看着余晚，垂下了眼眸，好半响才开口：“余晚，你很聪明，也很讨人喜欢，若是你能讨得姊川的喜爱，他亦能将你宠上天，其他的，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说罢，南忆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余晚的一句话给说愣在了原地。
“是姊川杀的对不对？”
南忆面色不变，可那双眼眸轻颤出卖了南忆。
余晚勾唇，看这样子，她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是唯一不明白的便是，姊川杀了她妹妹，她又为何要帮助姊川？
从她知道的信息里，已经很明确指认了姊川和南忆并非母子关系。
且又有杀妹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南忆究竟为何要帮姊川，这一点余晚始终不明白。
“余晚，我说了，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毕竟，知道的越多，你的命便会变得更加危险。”
南忆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余晚看去，她逆着光，让余晚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也猜得出此刻的南忆有些生气。
说罢，她便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就走，只留下先前给余晚的那只短笛。
“你要嫁给姊川？”被晚青提下来的绿芽看着余晚复杂的开口问道。
余晚还没开口说话，便又听见绿芽说道：“你既是清漪的朋友，便和我去见我们家小姐吧。”
她便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余晚和晚青，径直朝着小院外走去。
余晚和晚青对视一眼，转而快步跟上绿芽的脚步。
“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余晚指的是刚刚绿芽文的那句话。
“我劝你不要嫁，能跑就跑”绿芽看着余晚，叹了口气，那目光似带着一抹惊恐。
余晚倒是知道姊川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可怕到那种地步吧？
“其实之前府里来过好多个拿着玉佩说是南忆的妹妹，南忆总是照收不误，然后对外称说是找错了，已经送回去了，可我和小姐有一次实在饿的有些撑不住了，我便偷偷从破院里跑了出来，打算出来觅点食，可在去往厨房的一处小院里我看见了一生难忘的事情……”
绿芽面色惊恐，她捂着脸，显然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余晚忙上前抱着绿芽，轻声安慰：“你既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事，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不要想了。”
绿芽抓着余晚的手，显然已经抓出了血，可绿芽似乎感受不到，只是不断的发力，使得余晚疼的脸色都变了。
晚青皱眉，上前一步，一把抓着绿芽的手腕，稍稍用力，绿芽便瞬间疼的有些着不住，回过神，松开了抓着余晚的双手。
她看着指甲上的鲜血，似才明白刚刚她做了些什么，忙开口对着余晚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余晚刚要开口说没关系，却被晚青一把抓住手臂，道：“别动，伤口很深。”
余晚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的对着绿芽笑了笑：“没关系没关系，是我的不对，若是真的你被吓成这样，我也不会问……”
绿芽看着余晚白嫩的手臂上被自己戳了几个洞，有些愧疚道：“是我的不对……你想知道我便说，说不定说出来，我也能好受一点。”
“你要是实在不愿就算了。”
“我看见一个人……光着身体，趴在地上缓缓变成一个……巨大的虫。”
绿芽苍白着脸，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变成虫之后，姊川拿着刀在那女子头上开了个洞，任由那虫吸食脑髓。”绿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说出来的缘故，绿芽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受了，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人变成虫……？”余晚皱眉，有些不太相信的低声呢喃道。
晚青见余晚疑惑，便开口为其解惑：“传闻，蛊王五十年孕一只，一只破壳而出时已然是年幼时期，蛊王食量巨大，可吞一个已然成年的人类，最喜欢的便是处子之身的女子脑髓，若是以这东西喂之，实力不亚于几百年行为的大妖。”
晚青的声音很慢，生怕余晚听不清楚而故意放慢的语速。
“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蛊王可任意化作人形？”余晚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晚青闻言，轻笑一声，看着余晚时的眼神温柔且宠溺。
“也不是，它能化作人类的时间并不长，只能偶尔。”
绿芽听不懂余晚和眼前这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