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说辞的话就是: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天宫,有一片黑暗,在那边黑暗的深处,会有一片水面,里面映出他心的影子,灵魂就居住在那里。”
“不过,没有神会去照那片水面,所以也无法确定那到底是灵魂还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青袍不解地问,“那片水面怎么了?”
那片水面难道有什么禁忌吗?为什么不能去照?
白衣笑了笑反问道,“你照水面的时候会看到什么?”
“自己的样子。”
“那么你在水面之外的样子是真的,还是水里映出的样子是真的?”
“......”青袍沉默了。
这个问题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不管是谁都应该说是水面之外的样子是真的。
但是仔细想的话,不管是水面之外的样子还是水里映出的样子不应该是一样的吗,如果水里映出的样子是假的,那么水面之外的样子又怎么能称之为真的。
“呵呵,其实两个都是真的。打个比喻的话,就像一个人带着伪装的笑照镜子,不管在镜子里还是在镜子外都是笑,不过当那个人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他并不会看到自己的笑,而是在笑背后张开的獠牙。”
“那么那个笑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如果是假的,那他的确是在笑,如果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他会看到自己的獠牙?”
白衣说完站起身来到桃树下,他摸着树干上扭曲的纹路慢慢的说,“那片水面就是如此,所以神不会去照那片水面。”
一朵花瓣在他面前缓缓的飘落,白衣伸出手接住,上面还有些香味,很淡但很好闻。
青袍还是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明白白衣刚才说的话。
白衣轻笑了一声点了一下那个花瓣,于是粉白色的花瓣向棋盘飘去,然后落在一个子的空位上。
青袍抬起头看向白衣,眼里有些疑惑。
白衣淡淡的说道,“如果那片水面起了波澜,你可以去试试挽救一下。”
白衣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开,那些花瓣落在他的肩上,像是一场雪。
试什么?估计没有人会明白这句话所说的意思,但是青袍有些懂了,他静静的看着棋盘。
过了许久,他起身离开。
未完的棋局上面,落下无数粉白色的花瓣掩盖了黑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