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别跟来,有够啰嗦的你。”路尘斜眼道。
“你……”宁蓓儿哑然。
哗啦哗啦!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风,呼啸声穿堂过弄,搅得窗棂猎猎作响。
抬头从天井上方望去,天空中乌云卷席,凝聚着一股潮湿之意。
要下雨了!
“两位,夫人醒了。”保姆从弄堂里走了出来,招呼道。
“带我们过去吧。”路尘淡淡道。
“请随我来吧。”保姆道。
三人穿过弄堂,来到一间偏房前,由于天气转阴,屋里很是阴暗。
雕花的木门上,光影斑驳,如同无数触手在舞动着。
宁蓓儿紧紧贴在路尘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夫人,客人到了。”保姆隔着门通报道。
“进来吧。”虚弱的声音传来,还伴着急促的咳嗽声。
路尘心里一酸,鱼妈妈已然病入膏肓,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咔嚓!
路尘推开门,屋里的景致让他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一张老式的木床上,一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女人,正吃力地依靠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的头发散乱着,一头青丝竟然变得一片灰白,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更是十分涣散。
“是尘儿?”
看到路尘,鱼妈妈失神的眼睛,似乎有了一点儿光泽。
“鱼妈妈!”路尘止不住叫出声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可谓百味杂陈。
鱼妈妈挣扎着,想下床。
路尘几步来到床前,一把将她扶住,轻声道:“鱼妈妈别动,尘儿给你治病来了。”
他的念力如锥,刺向鱼妈妈的眉心,里面弥漫着一道浓重的黑色。
“唳——”
一道尖锐的鸣声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