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玮霆的车子即便是在只容一辆车过的小路上,也依旧没有减速的样子,飞快的又转了一个弯,隐入到了一排民居的后面。
“是的,牧总,那就是他的车!拜托你快追上去吧!”唐凌已经打开了车窗,攀附着,神情激动的催促着。
尽管外面天寒地冻的,北风随着打开的窗呼呼的袭击着她的脸,她也仿佛感觉不到寒冷。
“嗯!”牧以琛应了一声。
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程玮霆,牧以琛当然也不会掉以轻心,以免失之千里。
在没有限速的乡间小路上,牧以琛脚下的油门轰鸣着,朝着程玮霆消失的方向快速的追了过去。
就要到转弯处的时候,兔儿忽然大叫一声道:“牧以琛,小心,转弯处有车!”
“好!”牧以琛闻言,脚下油门放开,快速的踩下刹车和离合器,果断的在转弯前停住了车子,也果然同时看见了另一边有一辆电动三轮车正慢悠悠的转过弯来。
一辆豪华车对上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虽然没有发生碰撞事故,可在这没有交汇车的路段,牧以琛心里一急,不由的探出头去对对面的那位驾驶者说道:“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往后倒一倒,让我先过去?”
在转弯后不远的一个地方,有块场地应该是特意空留出来给路上遇见的两车交汇的地方。
而牧以琛这边,则是要选择直接退到刚才驶进来的马路上才能避让。
“凭什么要我让,算你开了一辆我不认识的车子就算是老大吗?哼!我就不让,要让你往后倒,让我先过去,你再走!”开电瓶三轮车的中年男人显然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因为他刚才就被前面过去的那一辆豪华车上的男人给欺负了一回。
牧以琛焦急不已,看了身后比较远的距离,以及转弯后的那个比较短的地方,真是要被眼前这个看着油盐不进,就是要跟他耗的中年男子气死了。
而他们,已经可以看见在另一个拐角处,程玮霆的车已经停在了一幢楼房前面了。
“牧总,程玮霆的家就要到了,我先下去!”这时候,唐凌已经再也顾不得犹豫的猛地打开车门,踩着五寸的高跟鞋,根本不顾乡村的小马路上没人清扫的积雪正渐渐融化而溅起的雪水,人已经越过电动三轮车跑了过去。
“牧以琛,我也去!”兔儿见状,察觉到某种危险气息的她也不再犹豫的冲了出去追赶唐凌。
兔儿在唐凌面前不敢再施展仙术,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快速的追在唐凌的身后。
而唐凌因为穿着高跟鞋,在湿滑的雪水地里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是兔儿及时的搀扶了一把。
因为心急于程玮霆,怕他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来,觉得高跟鞋碍事的唐凌,终于还是在第五次差点摔倒之后,毅然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只穿着袜子奔跑在冰凉刺骨的雪水之中。
兔儿的心因为唐凌的这一番举动,顿时被深深的震撼了。
这就是感情吗?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不管不顾到这样的程度吗?
心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即将要奔溃瓦解,但在即将要如同在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消融的时候,又仿佛有着某种桎梏禁锢住了,让她澎湃的心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就在兔儿恍惚的这一会儿的时间中,唐凌已经跑出去了很远,她赶忙回神,捡起唐凌的鞋子,追了上去。
在一座乡下风格的两层楼房前,兔儿看见了程玮霆的车,也听到了屋子里面传出来的程玮霆那一声声凄苦的控诉声,以及唐凌苦苦的劝说,还有一盒陌生的声音嚣张而狂妄的大笑声。
兔儿循声走了进去,在厨房里看见了对峙着的三人。
唐凌站立在入门处,不知是因为脚下的寒冷,还是因为紧张,全身不停的颤栗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的血色,焦灼的看着对面,劝说的话似乎全部说完而只留下不停叨念的两个字:“不要,不要……”
而她眼神注视的对面几步远的地方,眼睛赤红的程玮霆一手握着一把水果刀,一手手臂圈着身前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目眦欲裂的质问着:“你说,是不是你当年强.暴了我妈,才生下我这个贱种的?你说,快说实话!”
“实话,什么是实话?什么是假话?哈哈哈!”中年男子的笑声十分的嚣张和狂妄,似乎一点都不惧怕程玮霆手中的水果刀和威胁,“怎么?得到了牧氏,你现在就想要翻脸不认人,让我为你曾经做下的一切事情承担后果吗?想要让人以为你就是一个纯洁的被骗的无辜的人,而所有的罪过就该有我来背负吗?哈哈哈?程玮霆,你是不是还是嫩了点,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帮你背负一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只会让你遗臭万年,永远翻不过身来!有种,你就一刀刺下来啊!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还是没有颜色的!”
“伯父,你明明是阿霆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唐凌的声音颤抖着,眼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