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月心疼地从地上捡起手机。
钢化膜屏幕变成了蜘蛛网，想看清屏幕上的字，得把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或者那个放大镜。
快下班前，张之月给乔文轩打电话，告诉他有点事要晚点回去，不用来接她。
乔文轩表示自己已经在前往衣香实业的路上，再道：
“少夫人，您要去哪里？请把地址发给我，我送您过去，再回林宅。”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到时打车回也是一样。”
“不，少夫人，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一点都不麻烦。”乔文轩语气平缓，但态度解决。
张之月见状，只得作罢。
她想买个安卓机，公司对面就是大商场，很多手机品牌体验店。
平时乔文轩接送他，为了避人耳目，他们都在在那里接头，那她就去那里买好了。
算算，可能也就多等上她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张之月下了班，背着包往外走。
一直密切观察设计二部经理室动态的刘雪芳，立即快步走过来，笑盈盈地道：
“张经理，你真是幸福，这么早就下班了。不像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又要加班了。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看似随意而自然的问候和感叹，因为音量很高，引得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过来。
六点十分，确实很早。
虽然都明白，张之月是对待工作极为认真努力的人，但此刻大家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只是刘雨芳要加班，她们这些张之月部门的人，也要加班。
做下属的下班后留着加班加点，拿着高薪的领导却要跑路了。
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刘雨芳看出看向张之月的一双双眼睛里，羡慕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之情，顿时得意地扬起下巴。
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次，她到是很想知道张之月能怎么解释。
冷冷地勾唇一笑，张之月对刘雨芳的举动一点都不感冒。
反倒是一本正经地回她。
“小刘啊，作为前辈，也是比你级别高的人，真诚地给你提点意见，你不会介意吧？”
刘雨芳愣了愣，为了保住气场，迟疑几秒后自信地摇头，“当然不会。”
张之月欣赏地点点头，“那就好。”
她继续往下说，“衣香实业实行的是目标考核制，如果没有工作业绩，就算你每天加班加通宵都没有用。
你说你，明明上班时间八个小时能完成的事情，你偏偏要拖到下班后。
说是很忙吧，这会还有时间跟我聊天，成天忙的好像也没什么业绩。开大会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所以说，你真的要注意改进工作方法了。不然你们张经理才来，很多情况还不清楚，特别需要你。你如果还是做事不上心，万一捅了篓子，可千万别把她害死了。”
张之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诚恳。
大家很快联想到。
设计一部经理空缺时，刘雨芳这个部门助理直接对接总监时，好几次因为工作质量达不到要求被当众痛批。
而她每次被批评后，会连着好几天疯狂式的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