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流出来。
云烟心头酸涩难受,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又经历这一出,可不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她心疼地抚摸着牛奶糖的脑袋,疼惜地说:“妈妈怎么会不要牛奶糖,妈妈肯定会陪着牛奶糖,等着牛奶糖长大,上学,工作,还有娶媳妇。”
牛奶糖听不懂娶媳妇是什么,不过上学工作他懂,意思就是他长的像baba那么高大了,妈妈还陪着他。真幸福!
“那baba为什么不陪我们?还把我们赶出来?”
云烟被问住了,真是难为孩子的,他这么大也懂好多事了。她扯起一抹微笑,鼻尖抵着牛奶糖的鼻尖,笑说:“baba没有赶我们出来,baba只是身体不好,我们在一起住会吵他休息的。那牛奶糖是希望baba快点好起来,然后接我们回家,还是希望baba身体一直不好?”
“当然是希望baba快点好起来。”
“乖!”云烟笑着抱起牛奶糖,一手拖过行李箱,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那我们走吧!”
“去舅舅家吗?”
牛奶糖趴在云烟肩头问。
怎么能再麻烦盛左呢?“我们不去!我们回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是谁?”
“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妈妈啊。”
“那牛奶糖能见到妈妈的爸爸妈妈了?”
“不能,外公外婆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他们是去旅游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那妈妈想念外公外婆了怎么办?”
云烟笑了笑,侧过脸在牛奶糖脸颊上亲了一口后说:“妈妈现在不想他们了,要是想了就藏在心里。”
……
母子俩一问一答,缓缓地走在公路边,身后,一辆迈巴赫缓缓地跟着。
周恒开着车子,按照陆沧溟的意思跟着云烟母子,直到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陆沧溟才吩咐掉头回去。
重伤醒过来的陆少比以前更加清冷,更加少言。现在,又与太太分道扬镳,周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头。
深夜,周恒端进一杯参茶,提醒道:“陆少,该休息了。”
陆沧溟放下待审阅的文件,淡声问:“我以前很宠她?”
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毫无规矩,非常放肆。不是他纵容过,她哪里来的底气有恃无恐?
周恒沉了沉,不知如何开口,老夫人的叮嘱,他不能不听,虽说云烟小姐很好,可陆少自从认识她,日子就没消停过,伤害与危险总是接踵而至。就这样分开,未尝不好。
“为什么不说话?”
陆沧溟怒问,本来就遗忘了很多东西,结果大家却对他遮遮掩掩。
谁也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周恒谨言:“回陆少,您以前确实很宠爱云烟小姐,不过后来您就不再宠她了。现在,张姗姗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周恒觉得您应该多关注关注张姗姗。
且不说您和张姗姗小姐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单单说张姗姗小姐的父亲,省局,只有这么一个独女,陆少有了这层关系,我们陆氏无疑如虎添翼。”
周恒按照何芷容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说给陆沧溟听。
陆沧溟靠向椅背,缓缓合上眼,张姗姗是省局的千金,陆氏集团现如今也是日上中天,不过,一个集团除了靠自身发展外,也离不开正府的扶持。
正如周恒说的,有了张姗姗父亲这层关系,对于陆氏是百利无一害。
陆沧溟忽然睁开眼,看着周恒说:“你出去吧!”
周恒抬眼看了眼时间,此刻凌晨三点,看来陆少又准备通宵了。
周恒出门,迎上何芷容。
“他还没睡?”
“回老夫人,陆少还在工作。”
何芷容珉唇不语,他这是又回到以前了?云烟刚死那会,他就这般折磨自己。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但愿这次失忆的他,不会那么执着。
周恒看着何芷容,忍不住出声道:“老夫人,要不我们把云烟小姐请回来?”
“住嘴!”何芷容愤怒不已,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不配进他们家的门!
被陆夫人斥了,周恒不再多话,虽然心疼陆少,也深知云烟在这屋里,一定有办法让陆少早点休息,可是陆夫人不准,他也无可奈何。
何芷容睨着周恒,脸色阴沉狠戾,半天才松口道:“你先回房休息!”
陆沧溟刚合上眼,一阵稀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突然,“砰”的一声,室内花瓶碎了一地渣。
陆沧溟睁开眼,哧问:“谁?”
门外的何芷容也听见了屋内的声响,和周恒急忙冲进屋子,看着站在窗台边的陆沧溟,何芷容急问:“出了什么事?”
陆沧溟清冷地扫过何芷容与周恒,声音比夜色还要阴沉,“没事!”